不是故意……”後面的‘的’字還沒出口,腳已經離地了,徐朗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他懷裡了,驚得手足無措,剛要張嘴,原野沉聲說:“別動!摔下去我可不負責。”還特意把脖子往前湊湊,看著徐朗一點點兒試探般的探出忐忑不安的小手,終於掛上他脖子時,壞壞一笑,抱了她出了辦公室,直接乘電梯到地下車庫。
原野放她在副駕駛位子上的時候,徐朗臉紅得跟煮紅了的大蝦似的,頭恨不得塞進圓領T恤衫裡去。
10。做一回縮頭烏龜
原野笑:“不怕把脖子折了?還是想多拍一張X片?”
徐朗真是抬頭不是,低頭不是,一時情急,只好拿左手擋在臉邊,不吱聲。
原野看她的樣子,心裡好頓偷笑,也不管她,直接載她到她最熟悉的那家醫院。雖然是週六,可值班的人她也有大半是認得的,她才不要跟他一起進去,舔舔嘴唇,看都不敢看原野一眼,艱難的說:“我自己進去就好了,多謝您送我來。”說完,逃也似的跳下車,瘸著瘸著往前蹦去。
原野帶她來這裡,本來就是有自己的目的的,豈能放她逃了?鎖了車門,兩步趕上去,長臂一攬,輕輕鬆鬆把她攬進懷裡,笑說:“你腳不方便,我扶你進去。”
他那哪裡叫扶?明明就是趁火打劫!一股陌生的、霸道的男性味道驀然將她包圍。徐朗渾身一僵,不由自主的一掙,沒掙脫,聽他壞笑著說:“要不,我抱你進去也行。”
真是無賴!徐朗心中暗罵,信和以後真要是賣給了他,可怎麼辦?憑女性的直覺,徐朗知道,他對自己可不止是狹路相逢的關心這麼簡單,以前就聽白雨潔她們說過他的‘光榮事蹟’:商界精英兼情場獵手。人都說男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他不過三十剛出頭,剛好符合這個界限,又是帥氣的單身漢,拜倒在他西褲下的女人不計其數。她徐朗,可不想趟這趟渾水!可得罪他,似乎也沒什麼好處。一咬牙,一跺腳,豁出去了,就不信瞧完了病他還不放她回去。
她那邊眼珠滴溜溜的轉著想主意,這邊原野瞧得真真兒的,她那點兒小九九,豈能逃出他的火眼金睛?且不言語,看他如何把她拐到手!
拍了X光片,慶幸並沒有骨折,但是挫傷也挺嚴重的,一隻平時只穿三十五碼的小腳經過早上這麼一折騰,空住了血,早腫得跟胖乎乎的饅頭似的,早上出門時穿鞋就挺費勁,這會兒,襪子是費勁八力的套進去了,鞋子卻是無論如何穿不進去。
她那隻胖乎乎的小腳此時看在原野眼裡,倒像一隻活蹦亂跳的小白兔,誰叫她穿的是雪白的運動襪呢!心思一動,口裡說著:“把你的鞋拿著!”
徐朗剛茫然的‘啊’了一聲,已經又被他打橫抱在懷裡,真恨不得將手裡拎著的鞋子狠狠拍在他臉上。進來時,熟人看見他摟著她,就都一個個的瞪著詫異的眼神,徐朗憋得臉紅脖子粗,只好衝著大夥裝傻充愣的嘻嘻笑,出來時就更慘了,真是讓認識徐朗的人大跌眼鏡。徐朗把心一橫,頭狠狠的埋在他胸口,算了,就讓自己做一回縮頭烏龜吧!他倒好,那可真是:得兒意的笑!我得兒意的笑!
在眾目睽睽之下,徐朗就這樣被他大搖大擺的抱進他停在門診樓前的那輛蘭博基尼藍色蝙蝠跑車裡,真是恨得牙根兒都癢癢的。如果他不是她未來的老闆,她真想就著他的胳膊狠狠咬一口,他穿著白襯衫呢,血一定會迅速的透出來的,那才叫解恨呢!徐朗恨恨的想,等他屁股剛一沾到座椅,徐朗就說:“麻煩送我去聽海。”
“幹什麼?”原野挑挑眉,知道她不高興。
徐朗壓壓火,還是很淑女的答:“我的車停在那兒。”
“哦。”原野把手伸到她跟前:“鑰匙。”
徐朗滿頭霧水的看他:“啥?”
“你的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