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樣子。
我扯開斯拓雅的衣服,露出他光滑的上身,細細檢視,才在他手上和左肋處各看到好多個血點,是什麼東西蟄過的痕跡。
塔塔剛剛說過,他是為了躲避沙漠蠍子跳起來的,我想,也許躲藏的地方正好是蠍子的巢穴,被沙塵暴驚擾爬出來,卻正好到了塔塔身邊,我記得塔塔尖叫時斯拓雅曾拽了什麼東西甩開,也許正是將爬到塔塔身上的蠍子拽開,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被蟄到的。
要知道,蠍子越驚擾越會蟄人,這斯拓雅應該知道,但是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了,我覺得,就這點看,他對塔塔真是好!
“千靜扎旺羅,阿禮達還,還,還好麼?”塔塔雖然不怕這狼,但是卻也不敢接近它,只有在一邊乾著急,又怎麼也說不出口死字,彆扭了半天才問道。
我看看那幾處紅腫,輕輕籲口氣道:“別怕,沒事的,只是一時被蟄的多了昏過去而已,不礙事!”蠍子的毒甚少能毒死人,能引起神經性麻痺的已經挺厲害了,這些蠍子應該不是劇毒的,就是蟄的多了一時讓人的肝臟排不了毒而已。
不過,安全起見,我還是要處理下傷口,我拿出把小刀,輕輕割開幾處傷口,讓有些暗沉的血流出來,有凝住的用口奮力吸了吸,讓血流快些,很快,血鮮紅了些,我又拿出貼身的水囊,將幾處大的傷口清洗了一下。
直到傷口處皮肉泛淡,我才停手,畢竟水是沙漠的生命依靠,不能浪費,我身上已經沒有多少水源了。
舌頭有些麻,看來確實是麻痺神經的毒,不過毒性不強。
做好這些,我扶斯拓雅躺下,才仔細打量起所謂的地洞來。
這實在是個奇怪的地方,與其說是地洞,不如說是個房間,還是典型的木製結構的房屋,而不是草原裡常見的帳包。
有幾件簡陋的傢俱,都已經蒙了塵,灰撲撲的,地板上也是,全是沙土,顯然已經在地下很久了,在我前方几步遠,有個門,我走過去,去推門,神奇地真讓我推開了。
更神奇的是,外面居然還有條長長的走廊道,頭頂,還是木製的簷,不過,卻有後期加固過的痕跡,我試著走了段,黑漆漆的,看不到頭,卻顯然還連著一些建築,頭頂都有加固過的房梁。
這裡像是個簡陋的地下城。
我不敢走太遠,只有先退回來從長計議,畢竟還有兩個人,而且,從上面走,顯然是不可能了。
等我回到小屋,看到塔塔正抱著斯拓雅,顯然他已經清醒,正在安慰哭得如同個小貓的塔塔。那頭黑狼臥在一邊,老神在在的樣子,看到我來,嗚了一聲。
斯拓雅似乎明白它的意思,他抬眼,外面大概已經是晚上了,屋子裡一片黑暗,但是在他抬頭的一剎那,我依然感受到了那雙貓兒眼裡透出的綠芒。
一百二 出洞
我心微微抖了下,雖然我覺得我現在沒有必要懼怕一個有傷在身的惡魔,可是,我依然感覺到一點點餘威猶存的恐懼。
我努力不去看那雙在黑暗裡猶如窺視獵物的猛獸的眼,將水囊遞上去道:“喝些水吧,大且渠,我剛剛去探看了下,外面似乎是個地下城,也許我們可以從那裡走出去!”
我遞出去的手幾乎要掛酸了,才得到某人的回應,他拿過我的水囊,卻沒有直接給自己,而是遞給塔塔:“塔塔,喝些水,一會我去找路,你先歇會兒!”
在如此狹小黑暗的地方,他沙啞詭異的聲音猶如惡鬼,可是語調卻出奇的溫柔,塔塔抽抽搭搭的哽噎著,將水接過來喝,斯拓雅卻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我面前,卻對著塔塔道:“塔塔,你在這裡等著,別亂跑,知道麼?我讓猊玀陪著你!”
“恩!”塔塔似乎對這位阿禮達是言聽計從,乖乖應著,靠上牆。
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