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曹操叫手下準備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酒菜,又親自為許褚斟滿了一杯。
“仲康,這杯是老夫敬你的!”曹操端起酒杯,笑容可掬地對許褚說道。
許褚有些受寵若驚,端起酒杯跟曹操碰了一下,仰脖一飲而盡。
“仲康,你又成長了!”曹操放下酒杯,一邊夾著菜,一邊表揚道。
許褚瞪了一眼曹操,嗔怪道:“每次幫你辦完了事,都會挑好聽的來哄我!”
“哎?這次與以往不同,這次可是老夫的肺腑之言!”曹操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許褚有些好奇,不禁問道:“哦?那我怎麼成長了?”
“這次的事辦得漂亮,令老夫對你刮目相看啊!我本來還以為你會直接一刀結果了許攸的性命,沒想到你卻是採用了這種方法!若是你真直接把他殺了,那這事還不能這麼容易就了斷!但你拿他腦瓜子往柱子上撞,這就不同了。這是屬於誤殺,你的本意只是想阻止許攸強姦婦女!是許攸自己體格不好,撞了一下柱子就死了,呵呵呵!”曹操解釋道。
許褚又道:“哪是一下啊,起碼得五六下子呢!”
曹操笑著道:“這正是你的高明之處!別管是撞五六下,還是撞百八十下,只要你不說,別人都不知道,就當你只是撞了一下。”
許褚點了點頭,又道:“今日在公堂之上,你可把我問蒙了,竟然問我怎麼知道許攸要強姦甄宓的!當時我頭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曹操不以為然地道:“怕什麼,有老夫呢!你不會回答,老夫幫你回答不就完了嘛!”
許褚傻笑著道:“嘿嘿,主公,你也夠厲害的,還說什麼我在路上巡視,聽到甄宓尖叫才衝進了袁府。你是不知道啊,袁府深宅大院的,甄宓在屋子裡叫,外面的人又怎麼聽得見啊?”
“可惜沒幾個人去過袁府,而且去過的也不會亂說話!”曹操一臉得意地說道。
許褚點了點頭,又大口大口地吃起了牛肉。
“你此番去袁府,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嗎?”曹操又問道。
許褚撓了撓後腦勺,過了片刻,說道:“我一連在袁府呆了好幾天,都沒發現什麼動靜。昨天晚上我殺了許攸,劉夫人和甄宓都嚇得不行了,想把屍體移出屋子,但是我沒同意,因為得保留現場證據啊!她們在屋子裡待著害怕,就非讓我留下來陪她們,於是我們三個就在屋子裡乾坐了一宿!”
曹操點了點頭道:“嗯,這件事你考慮得很周到。若是把屍體抬出去了,就無法證明你是見義勇為了。到時候甄宓為了保護自己的名節,再矢口否認此事,我們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那整個晚上,你們都說了些什麼,不可能三個人一句話不說地乾坐了一宿吧!”
許褚一臉鄙夷地道:“甄宓倒是沒說什麼,一晚上就光聽劉夫人在那嘚吧嘚吧的!”
曹操好奇地道:“那劉夫人都嘚吧什麼了?”
許褚皺眉回憶了一下,說道:“劉夫人就是喋喋不休的抱怨,說自從甄宓來了袁府,他們家就沒消停過。因為她,袁紹和袁熙父子關係破裂,這次又把許攸招來了。對了,還有袁譚,劉夫人說當年袁譚也想強姦甄宓!”
“直木先伐、甘井先竭!看來這人長得漂亮,的確是有很多人惦記啊!”曹操感嘆道。
許褚又道:“總之我感覺他們袁家的事很複雜,劉夫人也說的含糊不清,顯然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曹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沉吟道:“甄宓是袁熙的老婆,按說這袁譚對甄宓有非分之想,應該是袁熙去打袁譚才對啊!結果卻是袁尚一直對袁譚窮追猛打,這件事確實令人匪夷所思。劉夫人最偏愛袁尚,莫非,這袁尚也跟甄宓有一腿?”
許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