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當韓信。
這樣一來,袁尚既不用以身犯險,又可以坐擁天下。
“先生,您的意思是讓袁譚,啊不,讓大哥掌兵,我當皇上?”袁尚在城樓上問道。
郭圖捋髯點了點頭,又說道:“公子,這件事我們之前在黎陽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嘛!只是公子回到鄴城之後,身邊的小人太多,才使得公子食言而肥!公子,為人主者,說話理應擲地有聲、繞樑三日,絕不可出爾反爾、朝令夕改啊!”
袁尚一聽這話,不禁兀自沉吟起來。
如果把兵權交給袁譚,不但自己不用再去沙場上征戰,還能免去這場內訌,何樂而不為呢?
就在袁尚正要開口答應把兵權交給袁譚之時,劉夫人赫然出現在了城樓之上。
袁尚連忙上前拉住了劉夫人的手,就彷彿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袁譚和郭圖在城下見了劉夫人,都不禁心頭一凜。
“郭公則,你打的如意算盤不錯啊!尚兒把兵權交給袁譚,然後你們手握重兵了,好圖謀造反,將尚兒推下大位,讓袁譚取而代之!哈哈哈,真是痴心妄想、白日做夢啊!”劉夫人冷笑道。
劉夫人畢竟是袁紹的結髮妻子,又是袁尚和袁譚的親生母親,無論尊卑長幼,還是高低貴賤,都要比郭圖強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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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圖知道自己不合適跟劉夫人爭辯什麼,便朝著袁譚使了個眼色。
袁譚早已恨透了劉夫人,且不說被她過繼給別人、破壞擔當嗣子之位、阻止袁尚交出兵權等等仇怨,單是袁尚一口咬定袁譚把甄宓給玷汙了這件事,也一定是劉夫人故意煽風點火、挑撥離間。
“毒婦!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趕緊給老子滾回去!”袁譚氣急敗壞地罵道。
劉夫人簌簌地流下淚來,哽咽著道:“譚兒,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啊,你竟然罵我是毒婦!”
袁譚當面兒罵劉夫人毒婦,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劉夫人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她之所以潸然淚下,就是為了在眾人面前讓袁譚下不來臺。
畢竟百善孝為先,袁譚把自己母親罵得痛哭流涕,任誰看了都覺得袁譚大逆不道、禽獸不如。
這時袁譚手下計程車兵們也開始議論紛紛,都覺得袁譚對自己母親如此態度,實在是有違人子之道。
“都給老子閉嘴!”袁譚回頭朝著手下計程車兵們厲聲喝道。
將士們頓時變得鴉雀無聲,都不敢再說什麼。
袁譚又轉身對城樓上的劉夫人吼道:“少他孃的給老子來這套!你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是我親孃?你若是我親孃的話,又哪會讓我爹把我過繼給別人?你若是我親孃的話,又哪會跟逢紀、審配偽立我爹遺命,不讓我這個袁家的長子繼承大位?你若是我親孃的話,又哪會不讓袁尚把兵權給我?你若是我親孃的話,又……”
袁譚本想說,“又哪會栽贓陷害我,非說我把甄宓給玷汙了?”。
但轉念一想,家醜不可外揚。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實在不好把這件事說出來!
況且這件事本就說不清、道不明,自己也有一定責任,更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於是話到嘴邊,袁譚又咽了回去。
劉夫人哭得更加傷心了,她答非所問地道:“譚兒,是誰從小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的?又是誰含辛茹苦地把你撫養成人的?難道娘對你的恩情,你全然不記得了嗎?”
袁譚越聽越氣,卻又束手無策。
他知道劉夫人故意裝成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就是想讓自己在將士們面前丟人,覺得自己不孝,從而為袁尚籠絡人心。
“毒婦,少在這假惺惺的裝可憐,老子不吃你這套!識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