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伺候她的父親。
裴海音慢慢悠悠地走到了李棠舟的面前,腦袋微低著。
&ldo;李……李……&rdo;裴海音決定放棄稱呼對方了,直接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李棠舟只是輕輕地呼吸,不語一字。
兩分鐘過後,一直微垂著腦袋的裴海音才試探著抬起臉,與李棠舟對視。
只見對方的眉心若即若離地皺著,又過了許久才一字一頓地說:
&ldo;難道我不可以來看望岳父岳母嗎?&rdo;
裴海音近乎於條件反射般地搖了搖頭,她又怕李棠舟誤會了她的意思,補充了一句:&ldo;可以。&rdo;
&ldo;海音。&rdo;
他朝她伸出手。
裴海音呆呆地看著他那細長又蒼白的手。
要……要幹嗎?
&ldo;……&rdo;
李棠舟不動聲色地抓起裴海音的一隻手就握進掌心裡。
他的手可真涼,尤其是指尖,冰冷冰冷的。
裴海音的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掙扎著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可幾秒之後,她就放棄了掙扎‐‐她的父母正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
在父母面前,就算是做戲也要做下去啊,裴海音崩潰地想。
她不滿地抬起眼,李棠舟已經側過臉,面無表情地望著窗外,竟然開始四處看起風景來了。
裴海音背對著她的父母,有些委屈地嘟起嘴‐‐李棠舟明擺著就是在欺負她啊,知道在父母的眼前,無論他怎麼肆無忌憚地做過分的事,她都不可能有任何表示的。
太壞了!
雖然李棠舟的視線是對準了窗外,但他眼角的餘光可是將每個人的反應給盡收眼底。
陶寧就用那種又落寞又痛心的表情凝視著裴海音的背影。
過了一會兒,裴海音被李棠舟拉到了裴父的病床前,他淺笑著說:&ldo;爸、媽,過幾天再來看你們,接下來還有點事,我們就先走一步了‐‐&rdo;
&ldo;好好好。&rdo;裴家二老笑臉盈盈,&ldo;你們注意安全。&rdo;
然後,李棠舟緊緊握住裴海音的手,離開了病房。
門關上的一瞬間,陶寧立刻愣愣地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甚至連後背都在往外冒著寒氣‐‐
因為在小夫妻離開的前一秒,李棠舟似笑非笑地眯了下眼角,看了他一眼。
只有一眼,但那卻是撕去了偽裝的假面,陶寧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對方所有細緻入微的表情‐‐那是充滿了不悅、不滿、不爽、不痛快的‐‐對於陶寧來說,一切都可以匯成一個詞語:恐嚇。
對方在恐嚇他。
明晃晃又赤裸裸的恐嚇!
一出了裴父的加護病房,裴海音就開始用力掙脫著李棠舟,她不敢大聲,怕引來周圍人的注意力‐‐儘管李棠舟如此大搖大擺地牽著她到處走已經超級吸睛了‐‐她只能小聲嘀咕:&ldo;放開我……你放開我……放開我的手……&rdo;
裴海音用另外一隻手去掐李棠舟的胳膊,兩個人扭扭捏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