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一句。然後走上前去。“醒了?”
“我爺爺呢?”李夏秋渾身都沒什麼力氣,可腦海中就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爺爺。
“李老已經走了,你節哀。葬禮我會讓人來操辦的。”劉文彪面部表情一如既往,誰都看不出他有什麼難過。
“你是我什麼人?”李夏秋情緒又激動起來,見他不回答自己,又厲聲問了一聲:“你是我什麼人?要代我籤這個字?啊?”
“劉霧。”劉文彪嚯的站了起來,渾身散發著戾氣。“你多大了,還在鬧這種小孩子脾氣。”
“我多大了關你什麼事?我姓李,不姓劉,不姓劉!!!”李夏秋忽然的掙扎起來,手上的吊針迅速的開始回血。指著劉文彪,一聲聲的問道:“你為什麼要管我?為什麼要管我?”
“你別再胡鬧了。”劉文彪所有的重話都捨不得對這個唯一的孩子說出口,只是一再的警告她不要再胡鬧。
一旁的護士看的心驚膽戰,但也明白人家父女之間吵架無法介入。劉文彪不敢上前冒然的制止她,只能一步步的靠近。
“你別靠近我!”李夏秋站起來,揮動著手,手背上的吊針被她掙扎的掉了下來,被子上頓時沾滿了血跡。
這一床的血跡看的劉文彪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在也管不了什麼,上前把女兒制止住:“你鬧了有什麼用?你爺爺他回不來了,死了就是死了。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樣鬧讓他怎麼走的安心!”劉文彪多年沒有這樣輕聲細語的說話了。“丫頭,你最孝順,你爺爺就怕你有什麼事情,你這樣他怎麼走的安心。”
“可是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一個都沒有了,一個疼我的人都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李夏秋一句句的再重複著。
劉文彪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女兒,他疼她,可是什麼都沒做過。這個孩子跟著她從小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頭,是他害得她從小就沒有母親的陪伴,是他害得她要那麼小就接受那麼高強度的訓練。有的時候他都會想,要是這個孩子不是投生在他劉家,在一個平凡普通的人家裡,是不是會過的輕鬆很多。“你沒有一個人,不會一個人。”這時光已經把他改造的連句哄人的話都不會對女兒說了。
李夏秋一直在唸叨著一個人,直到沉沉睡去。劉文彪從病房內出來,一旁等著的人連忙迎了上來。“劉總,李老的後事預備要怎麼辦?您給個話。”
“按一般人家的來辦吧,他沒有親人,身前好友也走的差不多的。等夏秋醒來,問問她葬禮需要請哪些人來。”說完劉文彪重重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但願這孩子能儘快的撐過來。
“這些事情問小姐不大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我劉文彪的女兒這點事情豈能撐不過去。問她吧,讓她有點事情做做。讓人把吃的送來,盯著她每餐都得吃飽。”說完這些,劉文彪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醫院。
李夏秋醒來是第二天了,身邊陪著她的是小譚。“譚哥哥?”
“小夏你醒了?渴不渴?餓不餓?”小譚連忙伸手去找水杯。
李夏秋就著他的杯子喝了口水。“我爺爺現在在哪裡呢?”
“李老現在在太平間,已經請人看過日子了,說是五天後就能辦葬禮了。他們來人問,葬禮咱們需要請哪些人來參加”小譚把事情一件件的告知李夏秋,現在她是李家的主人。
“是嗎?我能再去看看爺爺嗎?”李夏秋過了好久才出聲問,久到小譚以為她完全沒有聽見自己說話。
“我去問問醫院,小夏別看了吧?”小譚想說這樣畢竟不好,可是說不出口,這個孩子和李老的感情遠比自己看見的要深厚。
“我就看一眼。”
“好,我去問問醫生,你在這等我。”小譚說完便起身往外走去。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