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責任心,善良正直的達可尼羅。他無法做到見一個,愛一個。他的心早就分成三瓣,差點就不夠分了。拋開這一切不談,對於四十一號,達可仍然停留在肉體層面上的喜歡。也就是說,他喜歡的不是裡面的靈魂,而是外面的這具肉體。
“我知道,我這樣是徒勞的。”四十一號笑了笑,沒有絲毫的異樣,“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我很早就發現自己無可自拔地喜歡你,哪怕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或者說,你對我沒有絲毫的感覺。不知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不是男孩,是男人。你可以給你的愛人撐起一片潔淨的天地。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
“我不需要你對我作任何的承諾,我也不需要你對我負任何的責任——我只是想每天都能看見你,哪怕遠遠地一眼,哪怕偷偷的一眼,就像一號那樣。我只是想每天都能為你做你讓我做的事情,狩獵也好,烹調也好,哪怕你讓我犧牲自己去殺一個人……我沒有要求,我真的沒有要求,我只希望,你能不拒絕我的請求……好麼,少爺?”四十一號的語調沒有絲毫變化,她一直都在微微地笑著。達可能夠想象她狐媚的臉上那雙春水盪漾的眼眸。然而……
嘀嗒……好像一滴水珠不小心滑落,然後不經意地滴在平靜的水面。霍然回頭,四十一號始終微微地笑著,狐媚的臉上有一雙春水盪漾的眼眸,可是,一滴又一滴悲傷的淚水不斷從眼眸裡滑出來,止都止不住。達可覺得自己錯了,他錯在他不應該這麼早將她的希望捏斷。
“不要。”四十一號輕輕地說道,制止住達可抬起來拭擦淚水的手,“讓它自己流,好麼?你不知道,如果你伸手製止,我怕它會越來越洶湧,到時候就真的止不住了。”說完,她笑笑,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燦爛得彷彿冬日的太陽。
四十一號沒有再說話,她像個妻子一般仔細都幫達可拭擦任何一處地方。而達可,也沒有說話,他像個丈夫一樣,默默地接受對方溫柔的拭擦。接著,四十一號將掛在屏風上的浴巾取下來,溫柔地把達可身上的水珠擦乾淨。做完這一切,四十一號甚至乎熟練地取來達可的睡衣,幫他穿上,幫他扣好前面最後一顆紐扣。
“我要走了少爺。”四十一號抬起頭仰望著達可的眼睛,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從對方的眼中,你可以看出對方是不是愛你。如果他愛你,他的眼睛會倒映出你的身影,就像照著鏡子一樣。
看清達可的黑色眼眸,四十一號忍不住愣了愣,終究還是嘆了口氣。整理好達可的領子,四十一號低頭想了想,半晌,她露出幾分羞怯,“我能,我能,親一親你嗎?”
達可瞥了眼背對自己側躺的妮妮,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四十一號反而搖搖頭,“我看還是算了,少爺,晚安。”說完最後那句晚安,她轉身緩緩朝門簾走去。曼妙的背影不知怎麼的有透著一股達可無法表達的悲傷。好幾次達可想張口,偏偏喉嚨就彷彿塞了塊巨石,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就在四十一號撩起帳簾的時候,達可突然一個箭步竄過去。強壯的臂彎一把摟住對方的小蠻腰。四十一號臉上一呆,達可另一隻手已經強行將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膛。那一瞬間,四十一號甚至乎聽清楚達可撲通撲通的心跳。
“我可以擁抱你嗎?”達可貼在四十一號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如果,你能再給我一個晚安吻,我會非常感激您,少爺。”四十一號柳眉一揚,緩緩說道。
幾乎在她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達可的嘴唇已經壓了過去。四十一號的唇瓣像科比雪山上的積雪一樣冰涼,但卻比血尼羅的花瓣還要柔軟。達可分不清楚到底是甜蜜還是苦澀,抑或是兩者皆有?
不知過了多久,達可的嘴唇緩緩退開。眼下,四十一號粉臉通紅,不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