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交給同伴,他解開自己的上衣還有裡面的皮甲,說道:“各位哥哥,我從小到大沒有求過人,這一次,我想求哥哥們兩件事。第一件事,我家只有一個老母,她腿腳不靈便,就麻煩哥哥們在喝飽吃足之餘不忘幫我照看一下。第二件事,我家只有一個兒子,今年五歲,他母親死得早,我也沒想過為他再找個媽,就麻煩哥哥們在吃飽喝足之餘記得幫我照看一下,不用太久,只希望他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成年。我沒有瞧不起各位的意思,我只是覺得,飲水思源,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達可少爺暴屍荒野承受那風吹日曬野獸爭搶。”一句話說完,他頭也不回往湖泊方向趕去,清晨的水霧特別濃厚,才幾秒鐘時間,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二虎咬牙看著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奶白色的霧氣中,扭過頭環視四周,他從每一個人的眼睛裡都看到了同樣的東西,那就是——鄙視和嘲諷,還有對回頭的執著。不知不覺中,好像整一隻隊伍裡頭,就只有平時最親近達可的二虎依然決定不再回頭。說來好笑,最親近的人,卻反而是最無情無義的人,世事的奇妙人心的難測由此可見一斑。
二虎自知他們心意已決,自己再一意孤行只有眾叛親離的下場。偏偏他和三狗一個行動艱難一個昏迷不醒,要想獨自回到森林部落,恐怕沒走多遠就成為林中野獸的午餐。無可奈何的二虎礙於壓力只好下令道,“都回去吧,都回去吧!”
眾人拾起剛才離開那人留下的皮甲,轉過方向朝湖泊所在的地方慢步行走過去。二虎拄著武器一拐一拐跟在隊伍的後面,神色裡盡是難言的苦楚。
霧氣在漸漸升溫的陽光下慢慢消散,枝葉和青草尖的一滴滴露珠在燦爛中也不斷消亡。鳥兒的叫聲開始變得清脆,蟲子的鳴叫聲更加的生動。這一切充滿著濃郁生命氣息的響動卻沒有給這七人帶來喜悅和歡樂,反倒映襯出湖畔那頭也許依然的死寂。一想到達可少爺或許靜靜躺在水邊任由湖水沖刷的蒼白臉龐,眾人皆是心頭沉重,腳步也不知不覺加快了很多。
走著走著,二虎的神色變得非常怪異,他叫停住所有人,然後側耳傾聽。
不明所以的人正想開口說話,卻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把話咽回肚子。
二虎的神色越來越怪異,就好像聽到了什麼非常詭異的事情一樣。其他人也學著他那樣側耳傾聽。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半點聲音,這片靠近湖泊的林子彷彿連清風都不願意接近,更別說蟲鳴鳥叫了。可當所有人都沉下心來聚精會神的時候,一陣陣悠悠的叮咚聲居然一點點傳進耳朵。面面相覷的眾人一時間居然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所有目光頓時落到二虎身上。
“找個人過去吧,我腿腳不方便,真要逃起來我也跑不快。”他淡淡地說了這句話。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其他人如何不知他打的是什麼算盤,看向他的目光裡變得更加的鄙夷了。站在他身邊不遠的男子自告奮勇,他抽出武器伏下身子。然後撥開擋在面前的枝葉匍匐前進。剩下的幾人現在只能做的就是等待,也只有等待。
才過了十來分鐘,外面就傳來一聲驚呼。眾人心頭咯噔,除了二虎和揹著三狗那人沒有動之外,全部人都跑向湖畔那個方向。可是,又幾分鐘過去了,偏偏叫二虎他們驚異的是,那些進去了的人居然全部沒有聲息!!
空氣登時凝重起來,隱隱間令人呼吸困難。
二虎吁了口氣,他回頭對那個揹著三狗的人說道:“如果十五分鐘後我還沒有出來,你就有多遠跑多遠!”
那人抿嘴點頭,驚慌的神色盡顯無遺!
二虎拄著武器匍匐前進,他腿腳不便,可是現在卻是卯足了力氣什麼也顧不上了。儘量壓低的身子推開地面的枯葉,他一路爬過去,在身後留下一條明顯的痕跡。大概前進了五分鐘,二虎的身體止住了。他伸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