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可的錯覺,他怎麼覺得自己這一路爬行卻是越怕越往下?他想回頭,可是回頭之後又該選擇哪條路呢?
爬著爬著,前方又出現分岔路。達可捂住額頭呻吟起來。這七拐八彎的到底要他爬多久才是個盡頭?還是男左女右,達可選擇最左邊那條。
不知到底爬了多久,反正達可的膝蓋已經非常的疼痛了。洞穴內,不,應該說隧道內除了自己的喘息聲,就是冰封碰到山壁的金屬撞擊聲。地勢忽高忽低,達可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漸漸的,達可的手掌已經磨出水泡,褲子膝蓋那一塊也磨出個大窟窿。不知從哪裡滲出來的水跡一沾到傷口就辣辣地痛。達可的心情可想而知。
轉了無數個圈,達可頭都暈了,可是別說出口,就連一絲光線達可都沒看見。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如此渴望看到天空和陽光,在這個孤寂得只有心跳聲陪伴自己的環境裡頭,達可的分外想念溫柔的莉莎火辣的安琪……還有調皮的妮妮。他真的很想很想見到自己的家人,朋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獨自呆在這個鳥不拉屎,沒有半點聲息,滿眼除了黑暗就是黑暗的鬼地方!!!
想著想著達可手下突然一空,身體一個前傾,就這樣掉了下去。幸虧達可雙腳靈敏馬上勾住邊緣,才得以保持這種腦袋朝下的局面。
一股臊臭衝進達可的鼻孔,“靠,怎麼這麼臭?難道這裡連廁所都有?也太駭人聽聞了吧?!”
一隻細小的身影從達可身後的地方飛快跑來,小東西伸出前爪狠狠一推。達可心頭大駭,整個人都往下掉!!
他哀叫一聲,“我的命為什麼這麼苦啊……”
妮妮睜開眼,一眼就看到滿臉關切的泰蘭德。泰蘭德忙不迭抓住妮妮的手,喜極而泣:“太好了,你終於醒來了!太好了……”
妮妮神色僵硬,她用另一隻手捂住腦袋,“這裡是什麼地方?泰蘭德姐姐,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嗚,我的頭好痛。”
泰蘭德倒是奇怪了,她皺眉道:“你怎麼回來都不知道的嗎?我那時候還奇怪你為什麼躺在床上昏迷過去,怎麼叫都不醒。”
“嗯?我昏迷過?”妮妮比泰蘭德還要感到驚奇,“我為什麼要昏迷啊?我一直呆在這裡怎麼突然間昏迷了呢?”
泰蘭德眼睛睜大,她上下打量著妮妮,“你沒事吧?我們幾天前可是一起上雪山尋找達可。後來我們離開之後,你瞞住我們偷偷跑了出去。昨天晚上野獸進攻尼羅部落,我回房間取裝備的時候無意聽到這邊有聲息。過來一看就看見你沒戴面具昏迷在床上。你怎麼連這都不記得了?你想想你是不是磕了腦袋?”說完,泰蘭德就把手背貼在她額頭。
妮妮搖頭,“怎麼可能我連昨天的事情都可以忘記?我記得我真的沒有出去尋找什麼達可,我一直呆在尼羅部落。泰蘭德姐姐是你記錯了吧?”
泰蘭德抿著嘴巴,神色凝重,“妮妮,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這些天都幹了什麼?我們一直在尼羅部落都幹了些什麼你還記不記得?”她想到一個可能,可怕的可能。
妮妮痛苦地抱住腦袋,“我們,我們和平時一樣,起來之後一起逛逛尼羅部落,要不就是練一練箭術。中午吃完午餐之後就小睡一會,有的時候一睡就是一個下午……嗚嗚~~我,我想起來就這些了,再後來的事情我一點都沒有想起來,我腦袋很痛,真的很痛!”
泰蘭德連忙安慰道:“行行行,這些你不忙想起來,慢慢想,總有想起的時候。”
妮妮平靜了一會兒,還是搖搖頭,“我沒有一點印象,但是我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有一個人叫達可……泰蘭德姐姐,你跟我說說我們這些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看看我能不能記起來。”
泰蘭德輕聲將上雪山這些天的事情一一述說,包括晚上她洗澡的時候被偷窺,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