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並不答話。
瑞切爾想了想,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問,“小貓小姐呢?”她可不相信佈雷特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夥伴沉入大河而不聞不問,可是小貓的突然失蹤又讓她想不明白。
“我送她先離開了。此行危險與否尚未知曉,我可以不擔心自己,卻不能不顧及到她。”達可隨口扯了一個理由。倒是說著無意,聽者有心。瑞切爾心頭一顫。佈雷特此行的目的是塞第安家族,而他又說此行危險……難道,他是塞第安家族的敵人?!
“佈雷特先生如此人物,各大勢力自然是結交為上,又怎麼可能對先生造成傷害呢?小妹倒是認為這是先生過濾了。”瑞切爾輕笑著說道。
達可聳聳肩膀,“也許吧。”
翌日一早,達可一行人整裝出發。魚龍作為一頭三級後期的魔獸,全身上下都是寶,就這樣報失荒野實在浪費。所以達可自然而然地將整頭魚龍肢解,龍鱗龍皮龍肝龍肺龍心龍腸……反正能算得上材料的一樣不少地打包。而運輸的重任,同樣很自然地落在那些個壯實的商人身上。希道小屁孩對這夥人惱怒的緊要,整天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瞅著他們。倒是瑞切爾這女孩心軟,很多時候都要求負擔一些,不過換來的卻是其他人皮笑肉不笑的冷嘲熱諷。
由於過度負載的關係,嚴重影響眾人前進的速度。整整走了三天,還走不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第四天,怨聲載道的商旅們如常一樣揹負起珍貴的材料緩慢前進。走在最前面的是大副,在達可送上的靈藥幫助下,大副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癒合,他手持寬長的佩刀在隊伍前方開路。走在中間的是以布魯為首的商旅們,而位於全隊最後方的,便是瑞切爾姐弟船長和達可。
“大副先生,要不您跟大人說一下,我們實在走不動了。”連日來的睡眠不足和身心疲憊導致他的臉龐蒼白而佈滿汗水。
大副常年在船上生活,又是壯年,額角幾乎沒有半分汗水。不過看在這些人對自己還算恭敬的份上,大副輕輕點頭。
布魯臉上一喜,旋即笑道:“先生真是好人啊。”
大副沒有回應,他轉過身緩步來到達可身邊,神色恭敬,“大人,布魯先生體力不支,要求休息。”
達可還沒說話,希道已經撇嘴不滿道:“什麼人啊,才什麼時候,這麼快就累了?”瑞切爾對這個弟弟感到異常頭疼。她瞪大了眼睛,罵道:“你背上幾十斤步行兩個小時看看!”一句話把希道噎得說不出話來。
達可笑了笑,“那就休息吧,船長老先生,你也休息一下吧,我看你應該累了。”
就在這時,一聲短促的尾音從樹林裡傳來。達可還沒有反應過來,為首的布魯胸前已然一道血箭射出。一根灰白色的尾羽直接從胸前進入,從背後穿出。懵了的眾人反應過來,驚恐的叫聲旋即從林子裡響起。
達可目光一冷,突然閃電般往羽箭射來的方向撲去,臨走前還不忙嚴肅地對大副說道:“我回來之前我不希望再有人受傷!”撲入林子,達可就察覺到一支長箭直接朝著自己面門射來。他右手一抄,飛快射來的箭支居然被他捉在手裡。箭支造工粗糙,絕不是軍方的產品。想到這裡達可不由苦笑了一聲,看來是自己太過擔心了。
咦!
一聲輕微到極點的聲音傳入達可耳中。他想也不想,腳步一蹬,瞬時間便出現在聲音傳出的位置——一叢荊棘。這位弓箭手看起來實力不錯,至少他知道常人是不可能注意到這從荊棘,不過這樣的心理戰術,達可很小的時候就看是玩兒了。毫不猶豫揮刀下劈,萬鈞氣勢幾乎要將大地劈開。
達可不是想一刀劈死這廝,而是希望將他從荊棘裡逼出來。果然如達可所料,躲在裡面的弓箭手猛地撲過刀勢,就地滾了一滾如同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