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和其他人會合吧,興許他們已經在等我呢。”
一號帶著手下走了,雖然大家都沉默不言,但是她知道其實他們心裡藏著一股怨氣。沒錯,他們都是一群被世界遺棄的孤兒,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只有首領——祭司。祭司教會了他們怎麼修煉,怎麼生存,怎麼合擊,怎麼忠誠。縱然這個過程是艱苦的,但同時也充滿了快樂,因為祭司早就對他們說過——他們的將來,是輝煌的!
他們這一百人裡面年紀最大的二十歲,年紀最小的只有十六歲。有些是一兩歲就被祭司撿了回來,有的四五歲才進入這個大家庭。她是十歲那一年被祭司找到的。同病相憐的他們有共同的目標——認同,孤獨的他們需要的不多,只有認同。
祭司說過,這個世界只有兩個人會認可他們,一個是他,一個是黑暗之主。這個名字祭司只說了一遍,可是他們誰也沒有忘記過哪怕一秒鐘。當那個金髮的少年闖入神殿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要等的人來了——只有黑暗之主才配擁有一大群遮天蔽日的神駿璃鷹。
結果是命中就註定的,祭司賭鬥輸給了少年,連帶著,他們成為少年的第一批最忠實的部下。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每個人都憧憬著有一天能夠在黑暗之主的領導下得到全世界的認可。只可惜,好幾天之後,少年失去了蹤影,離去前,他只是下達了一個小小的命令,不,應該是請求。璃鷹歸來之時,就是他們身披戰甲之日。他在說出這麼一番話的時候,表情是靦腆的,像個不好意思的孩子。
在等待的過程中,透過那兩個保鏢,他們知道很多很多關於達可尼羅的事蹟。十歲開始上雪山,斬殺銳齒雪獅王;十五歲競爭尼羅酋長,單槍匹馬擊殺至少三頭電龍;野獸進攻之時,以一己之力抵禦半數狂暴野獸;以上種種事蹟哪一件不震撼人心?哪一件不前無古人?更重要的是,達可尼羅待人溫和,最是交心。能夠成為這種人的部下,是他們的命運更是他們的榮耀。
所以,當達可少爺安排他們在巨大湖泊埋伏的時候,他們就算再冷再餓都咬緊牙關堅持住——只為了讓達可少爺知道,他們不是一群沒用的人。
可是,他們哪裡想到,其實達可少爺和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最大的區別就是,他隱藏的更加的深。對於他而言,他們還是那麼一群棋子而已。有人已經開始懷疑了,祭司大人和達可尼羅是不是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一號離開之後一直在思考著,就連二十一號喊她都不知道。
“什麼回事?”一號轉過身子望著面前的黑衣人,這裡邊的所有人,都有一雙亮晶晶地眼珠子。也許,這是因為他們多是用眼神交流。
二十一號指了指身後負傷的同伴,沉聲說道:“我們走不動了,大夥兒傷的傷,累的累,不如在這裡歇一下吧。”
一號臉上的掌印還沒有消散,像一張戲謔的嘴。她揮揮手,“那就原地休息吧。”
四十一號六十一號還有八十一號吩咐休息之後都走了過來,八十一號的肩膀還纏著白色的布帶。四十一號張嘴問道:“一號,你是頭,你說,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其他人也都眼睜睜地凝視她,顯而易見,他們是一早商量好的。
“能怎麼辦?按照達可少爺的命令,一天之後立刻原路返回追殺穆德羅倫兩位長老,即使拼盡最後一個人,即使流盡最後一滴血。”
四十一號搖頭,“不值得,他不值得我們這麼做,他不配!”
六十一號說道,“我也認同,無情的命令,無情的人,不配我們的忠誠。”
一號冷哼了一聲,轉向二十一號,“你也是這麼想的吧?八十一號,你呢?”
二十一號撇過臉去,他確實是這樣想的。不過八十一號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一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