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中的不一樣。”淡談的困惑讓那雙獅眼有些黯沉,細不可聞的自言自語仍入了她耳裡。
“老師,阿塞克是你的姓氏還是名字,我們有幸得知是誰將當掉我們的英國文學嗎?”釘草人施咒也方便些。
他勝色倏地一變,和善地揚起煦煦笑臉。“阿塞克·伊斯藍特是我的全名。”
“問晴,我們好幸福喔!”謝水芽的眼睛冒出無數的心型。
“花痴。”
我瞪了魯炮一眼。“欣賞美的事物是哲學系學生必修的課程,你別自卑自己貌不如人。”
“你……”真想掐死她,他只是肉多了一點點。“於同學,你該不會移情別戀了,”
“心不動哪來的移情,我是清純小百合。”喝!好小子,敢做出反胃的表情。
“我還純潔衛生紙呢!說真的啦,衣學長和阿塞克老師你認為哪一個比較帥?”
真的並非存心地一瞟,阿塞克老師一臉自負,凝神地等著我的偏心。“帥的定義為何?”
聽到我的回答,他明顯有著惱意,看來我要小心了。
魯炮非要油裡煎魚地撥弄一下。“看誰比較順你眼咯!”
“呵……”我輕笑地扶了扶眼鏡。“去問衣仲文。”
“我上哪去問……呃,衣學長好,你來陪於同學呀!”真好,還有奶昔和火腿三明治。
一個大三男孩和我們這位新任講師眼波在空中交會,我的嘴角忍不住往上揚,彷彿看見兩頭公牛在對峙。
渾然天成的霸氣和沉穩卓爾的銳氣,兩股氣流相互試探比較,大有一觸即發之勢,男人的競爭性已然挑起。
何德何能呀!我於問睛可不想成為情殺事件中的女主角,愛情對我而言還是門高深的學問,學習中尚未拿到畢業證書,我該任自己放縱一回嗎?
“衣仲文,我餓了。”唉!我還是選擇了這個呆瓜,他讓我安心。
衣仲文暫時先忽略這個令他有威脅感的講師。“晴,你先吃三明治,晚上我再烤你愛吃的牛小排和清燉鮮魚。”
“牛小排……清燉鮮魚……”口水快流出來了,我的饞相一定很難看。“要加很多味噌哦!”
一談到吃,我的心智就會快速退化到只知要奶喝的孩童撒著嬌,而他總是縱容地隨我的喜樂起舞。
“好,回去的時候順道去菊本屋買一些,家裡的味噌快用完了。”他說得自然,聽的人可多心了。
瞧他倆的口氣多像對恩愛的小夫妻,魯炮和謝水芽看得掉了下巴,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倒是年紀稍長的阿塞克沉著了些,不先下定論地直瞅著兩人瞧,一抹冷得發寒的光芒流轉在金色瞳眸中,狂霸之色藏在淺笑底。
“這位同學該離開了,我要準備上課了。”不該留的障礙他會一一掃除。
衣仲文抬起頭不帶溫度的道:“我準備旁聽。”
很老套,第一堂課便以莎士比亞的仲夏夜之夢起頭,講著貴族千金的求愛之路,三流演員、妖精一堆有趣的人物陸續登場。
課還算講解得生動有趣,一口英式英文聽起來高貴優雅,講臺下的學生聽得全神貫注,如痴如醉的盯著舉手投足流露出貴族氣質的講師。
說句公道話,阿塞克是教得有模有樣值得推祟,可是我不喜歡他別有用心地點我回答一些令人臉紅的問題。
他問我對愛情的看法,我回一句“冷暖自知”,我沒有必要將自己的愛情捧在眾人面前吧!何況才上第一節課,他像是質問的問法有些逾越。
“累了?”
溫柔的聲音就在耳邊,我看了看讓我靠著的衣仲文。“我好像選錯課了。”
“沒關係,先適應看看,不成再退掉。”加退選的時間是三星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