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居然沒有覺察到車內有人。他也不問柳公泉用來什麼秘技,隨手一拍,一股磅礴魔氣凝成一團衝入了沐雨茹體內。
沐雨茹被夢寧兒以種他之法,種下了魔種,全身毛孔開闔,吞吐無量天地精氣,體內真氣以最合乎天地運轉規律的方式,運轉了一週,就把柳公泉施展的秘術從容破去。
沐雨茹猛然一翻身躍起,本來就要撞到車廂棚頂,但體內魔種流轉,居然宛如燕子一般輕巧翱翔,在車廂內的狹小空間,施展了一式美妙至極的輕功,同時也把隨身的佩劍拔了出來,擺出了全力一戰的架勢。
就連沐雨茹自己也被本人的應變之速,之巧,之妙給嚇了一跳。
片刻之後,她的臉上又驚又喜,喃喃自語道:“我的彗星劍心法居然已經突破至十八層,這可是歷代祖師都不曾有的境界,怎會如此?”
夢寧兒哈哈一笑,說道:“自然是沐雨茹姑娘化解我這個大魔頭,上天賜予無量功德,這才讓姑娘煉就神功。”
沐雨茹見到了夢寧兒,臉色十分難看,有心想要問一聲,為何他手下的柳公泉會擒下自己,但一想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又不知道是不是該感激,心思矛盾之際。
張文芳見到了沐雨茹,因為魔種的關係,立刻就生出了天然的親近,走前去探手挽住了沐雨茹,含笑說道:“沐雨茹姑娘有什麼問題,可以詳問我家公子,相信他必然會耐心解答。”
張文芳已經徹底熟悉了新的功力,她雖然不知道夢寧兒用了什麼手段,但卻可以肯定,自己居然一夜之間,就把功力突破至乃師單嬈的境界,此事必然有極大的後遺症。
若是世上真有這麼好的事兒,只怕天下全部的魔門女修,過半白道女弟子都願意跟夢寧兒春風一度。
只是張文芳用盡一切手段,也沒有辦法覺察到究竟自己什麼地方有不對,也想要藉著同樣功力大進的沐雨茹之身,探尋其中秘密,挽手之際,就把一道魔氣順著沐雨茹的脈門度了過去。
不論以何種手段檢視,沐雨茹體內運轉都是再正宗不過彗星劍心法,但張文芳修煉的亦是魔種,同種同源,故而媚功入體,就如石沉大海,跟沐雨茹的功力融會貫通,再也不分彼此。
張文芳只覺得沐雨茹體內真氣通靈變化,宛如一頭來自十八層極西地域的惡魔,貪婪的吞噬一切有形無質之物,自己的真氣有去無回,甚至不能回饋半絲感應。
張文芳悚然一驚,再不敢試探,只是虛虛握住了沐雨茹的小手,心底微微生寒,就好像自己握住了一個來自十八重地獄的極惡妖魔,非是言笑可喜的美嬌娘。
沐雨茹卻只覺得一股暖流入體,微微精神了幾分,只道張文芳是好意,度入功力讓她振作,回眸報以一個善意的眼神。
張文芳不知沐雨茹的底細,被沐雨茹一瞧,只覺得全身寒毛都炸裂了開來,忍不住可憐兮兮的瞧了一眼夢寧兒,如波盪漾的眼神裡全都是求助之意。
夢寧兒長笑一聲,上了馬車,隨手一推把沐雨茹的佩劍歸鞘,說道:“文芳是我侍妾,父母從小就禮聘了來,跟我一同長大,幾乎猶如妹子一般親近。我身體出了狀況,父母擔憂太甚,這才把文芳送來照顧我飲食起居。雨茹是我的恩人,文芳你可以當作主母視之!”
張文芳聽得夢寧兒這般介紹兩人,就知道沐雨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遠比自己為高,雖然心下不忿,但終究不敢違逆了夢寧兒心意,立刻就盈盈拜倒,口呼主母!
沐雨茹頓時被弄了一個大紅臉,期期艾艾想要解釋,但卻發現自己怎麼都解釋不清。她跟夢寧兒同車而行已有數日,雖然並未真個銷魂,各種親暱之事兒都做過了,女孩兒家最私密的地方都被情郎的魔手仔仔細細的撫摸過,若說不肯嫁他,就連自己都不肯信。
夢寧兒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