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懷特王子。
而在懷特王子身後,那些將手握在劍柄上,或者握著魔杖,隨時準備對李修曼施展攻擊的。
正是追隨懷特王子的部下。
“看來勇者大人您已經猜到了一些。”
懷特開口道。
“確實猜到一些,只是想不到,堂堂懷特王子,竟然會對自己的國家下此手。”
“而且還會聯合魔族。”
李修曼眼神掃過那些隱藏在懷特王子之後,此前交戰過的魔族。
“我有我的苦衷。”
“這是一件蘭特斯絕對不會允許我做的事情,但是魔族允許。”
懷特王子露出了苦笑,向著一旁的石桌揮了揮手。
“能坐下來談一談嗎。”
李修曼目光掃過石桌,又看了一眼懷特王子,一隻手離開了魔杖,取出了一枚小方塊,始終握在手心。
這個方塊和之前送給伊露是同一種,不過沒有伊露的那個那麼複雜。
是一次性物品,能夠免去繪畫銘刻,迅速張開一個傳送法陣。
接著,魔杖緩緩立起,上面的三層魔法陣也隨之消失。
懷特王子露出開心的笑容,揮了揮手,道。
“你們也不用這樣對勇者大人。”
一眾劍士放開握著的劍柄,魔法師也都放下魔杖和張開的魔法陣。
兩人落座,零號始終站在李修曼一旁,隱隱護住李修曼。
在這個位置,只要動手,零號就能迅速將李修曼護在身後。
“勇者,這個國家病了。”
“明明是世界上所有獸人共同建立的這個國家,共同用血肉鑄造的這個國家。”
“最後,卻只有極少數獸人,能夠站在上面剝削著下面絕大多數的獸人,自以為高貴,自以為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我從小就被灌輸,我的祖先多麼偉大,貴族的祖先多麼偉大。”
“是我們的祖先創造了霍普曼,這個國家是我們祖先的,而這個‘祖先’一詞,包括霍普曼的全部獸人。”
“我們貴族和王族,是整個霍普曼獸人的主人。”
“然而,明明這個國家是所有獸人用戰鬥殺出來的,這個國家是所有獸人的。”
“當初的獸人們,是相信追隨我們,能夠讓所有獸人來到更美好的未來,是相信未來的霍普曼,能讓我們獸人免於被其他種族奴役的命運。”
“他們,是相信著這些,才會用鮮血戰鬥,用生命拼殺,相信霍普曼那句,帶領獸人創造自由的國度。”
“在那個國度裡,沒有奴役,沒有壓迫,每一個獸人的都能自由的走在陽光下,平等的沐浴每一縷陽光的國度。”
“當初的獸人戰士們,就是為了這個信條拼殺,為獸人族拼殺。”
“然而現在……”
懷特王子抬起頭,看向遠處的石壁,彷彿透過石壁,看到了遠處的城堡。
看到了城堡裡的貴族,正在驅散著靠近過來尋求庇護的難民。
看見了那些貴族喊著骯髒的畜生,將爬上城牆的平民刺死。
而那些平民從城牆,掉在地上。
鮮血滲透大地,與一千多年前,用鮮血創造守護這個城堡的祖先流的鮮血,融在了一起。
“這個國家遲早會是你的,為什麼不等那個時候,在做出改變?”
李修曼的話打斷了懷特王子跨越距離的視線,他回過神,看向李修曼。
“你不是醫生對吧。”
“當一個人病了,身體出現瘡斑了,那他身體的那一塊就都爛透了。”
“當他全身都長滿瘡斑,那他整個身體也就都爛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