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子?”胖子抱胸看著腦袋頂上的隕玉摸著下巴琢磨:“你說這玩意真能長生不老嗎?”
“怎麼?你進去試試?”
苗翎白了胖子一眼,自己坐在一邊,伸手拿著一粒碎石直接砸向了頭頂的隕玉,沒好氣的吼了胖子一句,要不是因為小哥在裡面,他非得把這玩意炸了不可。
“好了,瞎子不是說小哥沒事嗎,我們在下面等著就是了。”
吳斜分明自己也擔心,但是還是咧著一個笑臉拍了拍苗翎的肩膀安慰道。
“轟!”
就在苗翎剛想開口,突然一陣地動讓他們臉色突變,吳斜扶著胖子慌亂的四處看了看,面面相覷,胖子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開口:“好傢伙,上次地震是野雞脖子,這次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地震的動靜很大,但是頭頂的隕玉連渣滓都沒有掉下來一滴,就是腦袋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惱人的很。
胖子手上拿著手錶又看了一眼隕玉,長嘆一口:“哥幾個現在就像是望夫石,哎,也不知道這個夫什麼時候可以出來。”
“雯錦阿姨,為什麼要解開繩子……她是不是在就料到了,早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靜下來,吳斜就喜歡覆盤,吳斜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石頭開始畫起了他的一些推理,從陳雯錦進來到進去,吳斜一邊畫一邊說,從他知道的格爾木療養院一些極其粗淺的訊息開始畫出一個簡單的導圖越說越覺得這裡面好像有一個手,但是畫到了陳雯錦解開繩子進去後卻沒辦法說下去,閉上眼睛越想越亂,最後乾脆將東西全部擦掉。
“翎子……我們在等一天,一天後小哥如果再不出來,我們就離開。”
四天過去了,即便是他們的食物極其充足,火盆放在一邊取暖身上蓋著厚毯子,但是一日復一日的等待還是極其折磨人的精神,苗翎的腦子也是無比的焦慮,休息的時候眼前就是深洞,閉上眼睛也是,甚至在夢裡,苗翎嘴裡喃喃都是小哥。
對小哥的不安以及焦慮一步步的摧垮著他的精神,但是那緊繃的理智卻讓他咬緊了牙關。
“再等等,小哥一定會出來的。”
明明等待的時候很少出聲,苗翎的嗓子都是啞的,吳斜一言不發的就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拍了拍苗翎的肩膀無聲的支援著,胖子嘆了口氣伸手拿出一份泡麵認命的給幾個人泡了起來。
“胖子……”
苗翎本想說不行胖子和吳斜他們先出去,但是話沒出口,胖子好像知道苗翎要說什麼似的,手中的泡麵和瓷碗碰出了一聲脆響,冷哼一聲:“怎麼,胖爺是那麼不講意氣的人嗎?”
苗翎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就這麼看著,突然對著胖子和吳斜粲然一笑,覺得自己好像蠢得要命,這幾天的不安和渾渾噩噩好像都散去了,眯著眼點了點頭:“我們再等等,小哥一定會出來的。”
“放心吧,我們在下面等著,小哥要是不出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牙齒咬開一個餅乾,對付了幾口水,又開始了不知道多久的等候,不知道多少次看向了沒有任何反應的洞口,苗翎機械的嚼著口裡的餅乾,身後胖子打著呼嚕,吳斜也裹著毯子低頭睡得迷迷糊糊。
“小……”
耳邊滴滴答答的滴水聲匯城了單調的音符,正想伸手拿水的苗翎突然面色一變抬頭看向洞口,隱約的不安瘋狂的席捲了他,一個字發出了氣音,剛屈起的膝蓋直接砸在了地面上,額間瞬間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臉色蒼白的不似人樣,心口處迅速蔓延撕裂一般的痛苦,渾身似是被攪碎重組,腦子針扎一般讓他話都說不出來。
“小哥……”
慘白的唇發出無聲的嘶喊,一口血順著唇角流向地面,身子似是蝦子一般蜷縮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