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自己。
“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做朋友好不好?”小孟早就迫不及待了。
彷彿被他的無憂無慮所感染,追命的情緒也穩定了許多,他好羨慕面前這個人,單純,簡單得就像沒有煩惱一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這麼短時間就讀懂他,但他覺得,這人就該這麼簡單,這麼一目瞭然。
“我叫崔略商。”追命很自然的報出了自己多年沒用過的本名。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曾經也有一個黑衣的少年湊到自己面前說著:“我叫小孟,你叫什麼名字?”
呵,命運真是奇妙的東西。兜兜轉轉,追命都還是小孟的第一個朋友,以前的他是,現在的他還是。
“那你是做什麼的?”小孟又問。
終究還是不同的,那個人那時候只是問了自己的名字,就安安靜靜坐著喝酒,他從來不會好奇也不會過問什麼,永遠只是那麼靜靜的,甚至於掏出真心放在他面前的時候都是安靜的。
追命突然伸出了手,好像在空氣中,他能描摹出那個人的容顏,他能看到那個人在對著他淺淺的笑,那笑並不好看,甚至有些古怪,原來,他是那麼痛苦,痛苦到只有在自己面前,才展露出笑顏,而自己,卻生生打碎了這一切,是自己,把那笑臉毀掉的。
看到追命臉上那奇怪的笑容,就像一個從來不會笑的人第一次笑一樣,白色紗布早因為淚水浸出兩團棕色的痕跡,看得嚇人,他的臉上的斑駁又被現在流下的眼淚洗得像乾裂的土地,一道一道,小孟有些過意不去:“我不該問的,抱歉。”
“不,你沒做錯,是我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我是個捕快,那個人是當朝郡主。”追命道。
“呃……”小孟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他覺得很感動,這人真把自己當朋友了!居然這種事情都告訴了自己!不過……那人是郡主?!想到那個穿著男裝還撒石灰的人,小孟撇了撇嘴,還真是不敢恭維。
“你呢,為什麼會聽不到?”追命問。
“前段時間從屋頂上摔下來,摔著了腦袋,不僅聽不到了,腦子還有點亂,記憶都不全呢!”小孟道。
“屋頂?你不是會武功嗎?怎麼可能從屋頂上摔下來?!”追命總感覺有哪裡不對頭,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他一定要知道緣故!
“我不會武功啊!”小孟回答的很乾脆,乾脆地一點也不像說謊。
但追命卻覺得他在說謊,不過他並沒有問出口,他想一個人要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情是在正常不過的了,只是會武功的人怎麼可能從屋頂摔下來?而且失憶?失憶?!他又覺得有些希望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面前這人就是他要找的人,雖然這種想法總是間歇性出現又被自己找到各種證據否決。
“你失憶了?”追命的聲音很激動。
小孟有點招架不住他的情緒波動,愣愣道:“也不算,很多事我都記得,只是記得有點模糊,有些東西也忘了。”
“那你記不記得你以前是做什麼的?”追命問。
“呃。沒做什麼啊,小時候幫著爹媽做農活,等到後來家裡有錢了,就安心做著二世祖了,我還真沒什麼作為。”小孟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自己會做什麼,果然被姐姐還有爹寵壞了。
“……”追命沒有作聲,他想他是又魔怔了才會一次一次想證明這個人是小孟,雖然聲音好像,名字也好像。
“我能叫你小孟麼?雖然……”他還記得小孟對這名字好像有點排斥?
“可以啊,那時候我們還不是朋友,現在我們是朋友了,當然沒問題,我叫你略商好了!”
不是他,不是他,自己怎麼總會以為他是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復明
在追命眼睛好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