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為什麼不毀掉那東西?!”石群壓著聲音尖叫,簡直毀了他好聽的聲音!
“因為他不能!”追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小孟的心徹底沉了,一方面他為追命他的厲害而自豪,一方面他又害怕他的厲害。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他們也會查到自己……想著想著他覺得喉嚨有些癢,有什麼像要湧出來,捂著嘴,卻擋不住猛地咳了一聲之後噴湧的血!坐在桌上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因為他是背對著追命的,所以在門口的追命沒有看到,血從他指縫裡流了出來,好多!
他的身子一軟,眼前是黑色的,閃著點點光,像一顆一顆小星星,石群要拉住他,卻被桌子攔住,一個停頓,還是追命更快一步,追命沒看到小孟吐血,但他看到了小孟要倒下去,急忙在身後接住了他,看到他嘴和下巴上的血嚇了一跳,趕忙抱著人找大夫去了。走之前,留下了他找到的證據,明黃色的一塊絹布!是皇帝的密旨!難怪追命會說葉書函不敢毀!
看到這東西,在場的人心都沉了下去。
鐵手喃喃:“該說了吧。”
“看了內容你們就知道了。”葉書函扯出一個虛弱的笑,石群一直環著他的肩膀。
“……”看完內容,鐵手和冷血沉默了。
“你和老伯什麼關係?”鐵手問。
“老伯救過我。”葉書函低著頭,他突然覺得很輕鬆,心裡藏著事的感覺一點都不好,他甚至想,被發現了也好,他一直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一直遵從聖人之道他,又怎能落在自己身上就不遵守了呢?其實這段時間他過得並不快樂,腦子裡全是那晚的場景,要是沒有石群陪著他,他想他早就崩潰了。
這一刻他很感激追命他們,他決定把整件事都說出來。那感覺就像卸擔子一樣。
他說的和追命他們推理的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他們一直不知道的動機。他說:“那天那位大人約我來這裡,我很吃驚,因為除了殿試那年我就沒見過其他大官了。”
“等等,殿試?對了!你叫葉書函,本朝最年輕的狀元!”鐵手吃了一驚。
葉書函只是苦笑搖頭:“……”
之後,他繼續說道:“他還刻意讓我穿便裝,還叫了幾個人拖住了掌櫃,讓我偷偷溜上來,我不懂這是為什麼,直到後來,他跟我說皇上有旨,讓他查老伯的罪證。我當時很吃驚,極力辯解老伯不是這種人,他卻說,不管老伯是什麼樣的人,老伯的威望太高了,錢也太多了,這就是罪!當時我也生氣了,我說老伯是好人,他卻說我被老伯收買,給老伯加上一條賄賂朝廷命官的罪!呵,原來他就是為了來給老伯安罪證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當時,一個腦熱,我想到了殺他,所以我跟他說我不信,我要看到密旨,他真去取了,就在枕頭底下,然後我就……”葉書函掩面說不下去了,他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那種場面是他一輩子的噩夢。自白的他早已淚流滿面,石群可以感受到傳來的他肩膀的抖動,他卻無能為力。
“然後你因為小二的敲門急忙鎖上門?”冷血問。
使勁點頭,葉書函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有人知道你在裡面?”鐵手的問題一落,葉書函渾身一震,叫道:“不,沒人知道!”
冷血點頭:“小二聽到聲音就上去了,他應該沒時間和其他人交流。”
但鐵手總覺得他的反應不對頭,那個報官的客人做的事也太巧合了一點,所以他決定再試試他:“那天有一個客人報了官,因為他你才能逃到現在。”
“我不認識他!”葉書函的反應有些過頭。
鐵手的眉頭皺得更深,不對勁。他又叫過小二問他見過石群沒有?
葉書函有些火了:“兇手是我,和石群沒有半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