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趕著去接他女兒放學,才走沒多久,就剩一些零散的邊,我做過很多次,您放心,絕對沒問題。”
“我不是不放心……”霍芹頓了頓,接著說道,“現在都五點多了,差不多就明天再弄吧。”
因為知道自己女兒的臭毛病,她又轉向趙嫤,問道,“行嗎?”
趙嫤笑笑,“當然可以啊,難怪我肚子也餓了。”
霍芹的目光落在另外兩個女生身上,說著,“那行,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陶嘉聞言,眼睛一亮。
姜夏卻是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怎麼好意思!”
趙嫤立即接下說道,“就是吃頓飯,人多熱鬧呀。”
不好再推辭,晚上也沒有要緊的事,姜夏靦腆的笑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下樓的時候,天已是傍晚的顏色,餘暉正在消逝,留下緋紅的霞光。趙嫤開啟副駕座的車門坐進去,悶熱的氣息包圍上來,車座被先前的陽光烤得有點燙,她來不及扣安全帶,先開了空調。
行駛在路上,冷氣充盈車內。趙嫤剛剛和後座的人說笑,回過頭來,就聽開車的霍芹問道,“駕照都考了,想過買車嗎?”
經她提醒,趙嫤這才想起,“是哦,該買車了。”
“要我陪你去看看嗎?”
“我自己去就行。”
霍芹帶她們來的這間餐廳,是在她回國的航班上,翻雜誌時偶然看見的,裝修頗具現代感,黑白的碰撞,空間隔斷採用玻璃對比黑□□格的設計,恍然讓人想起裙襬上的蕾絲。
走進餐廳的時候,她們還在聊著天,趙嫤感慨道,“很早就別人聽說,生活的幸福指數,其實取決於鄰居,當時我還不信,果然是太年輕。”
陶嘉反駁道,“你看我都自帶倒黴體質了,也還是積極樂觀的生活,這不是很正能量嗎?所以有我這樣的鄰居,才能提高幸福指數。”
不明情況的姜夏始終笑著,趙嫤則是啞口無言的搖了搖頭,正好這時,服務員上前遞來選單。
這間餐廳的料理風格多元化,沒有限制於某個國家或菜系,看著琳琅滿目,只是不知味道如何。陶嘉在最後點了一塊威爾士蛋糕,並將選單遞還給服務員,姜夏脫口而出了句,“英國的蛋糕?”
陶嘉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嗎?”
趙嫤優雅的抿了一口檸檬水,低笑說道,“有一個笑話,世界上最薄的兩本書,美國的歷史,英國的菜譜。”
當英國這字眼頻繁出現時,霍芹眼前一張張笑靨如花的臉孔,如同慢鏡頭播放,略去了聲音,也讓她陷入回憶。
當年在劍橋求學的第二年,一位名叫謝爾斯·朗費羅的年輕教授,走進她的視野,他舉止風度翩翩的同時,對課堂的態度又是極其嚴苛,因此他迷倒了許多女學生,這其中,也包括了她。
在他上課時,霍芹總是認真的傾聽,課後卻不會多和他聊幾句,儘管他經常被女學生纏住,雖然他耐心的解答,但是不難看出他對這種情況的反感,所以霍芹不願意成為讓他反感的人,寧可不與他接觸。
他是嚴謹而紳士,溫和而內斂,好像不會對任何事物或人動心,那樣的一個人,卻在某天,在她的筆記本里夾了一張紙,上面寫著一首詩,關於時間的詩,筆跡很美,用的英語是蘇格蘭方言。
霍芹深感困惑,但沒有表態,之後連續好幾周,他的課結束,她拿回自己的筆記本,裡面都有一張紙,有時是一首詩,有時是文摘選段。她旁敲側擊過周圍的同學,發現只有她收到了這些東西。
仍然記得,那天下著雨,雷聲遠在雲層之上,霍芹抱著一摞書本,下樓梯的中途,看見那熟悉高挑的背影,終於她忍不住,追過去問了他。
而他說,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