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止會說,“帝君說要把魔君的眼珠子帶回來加菜。”
小插曲4
扶絡當年對夙夜表白,夙夜還只是個被夙嵐寵著長大的懵懂少年,捧著夙嵐給他做的甜湯小口小口的喝著。
扶絡的表白十分簡單粗暴,他伸手輕輕推了一下夙夜坐著的椅子,夙夜沒有反應過來,慣性的在自己將要倒下的時候抓住扶絡的肩膀。
扶絡趁著他抓住自己的時候,柔聲說道,“我喜歡你,不是什麼對朋友的喜歡,是想你給我生孩子的喜歡。”
夙夜聽了他這句話,思維更亂了,頓了好久才有些結巴的回道,“生——生——生不出來。”
這種抓錯重點的本事,扶絡早就領教過了,所以他一點都不生氣,他攬過他的肩,然後把他整個人抱在懷裡,無可奈何的開口,“那就是你生不出來,我還想跟你在一起的喜歡。”
三百年後,鬼界三生石。
三生石旁旋轉的走馬燈,有些明亮,有些卻無光。
六界內,多處都存在不公,只有這鬼界,對於任何人都沒有吝嗇一盞走馬燈。
三生石上三生記憶,若是世人覺得前塵太過悽楚,只回憶走馬燈上的記憶便已足夠,因為走馬燈上承託的記憶只有歡喜的那些。
那些走馬燈上有的被人寫了字,凡人比不得天神,相愛不過最多百年,故而有人希望在死後與愛人再續前緣便在愛人的走馬燈上頭寫了自己的名字,意味著,生生世世,他都只會愛上這個人。
寫了字的走馬燈裡頭有一盞的燭火已燃盡,有人託了冥主出手也無法將它重新點燃,只能由著它像是失了命的花瓣逐漸枯萎腐爛,與它相對應的那盞在無數走馬燈裡面依舊顯得十分突出,那光亮像是盛世煙花綻放出的光芒,緩慢旋轉著,無時無刻不在映照著上頭的‘祁殊’二字。
此時此刻,有一個人不知第幾次看完那盞破敗的走馬燈上的記憶,喃喃出聲,“我想在上頭寫上我的名字,又怕你怪我。這上頭的記憶竟然只有零星半點,祁殊,你告訴我,是不是我讓你這一世如此悽楚,只有寥寥歡喜,可你竟不給我個機會讓我給你一個好的來世。我答應過你,要讓你開心,我沒有辦到,你為何不來問我討?”
這些年,彥司常常會來鬼界,原本了無生息的鬼界在送走了那位在奈何橋苦等愛人幾百年的魔尊後,又迎來了這位將鬼界望鄉臺當做寢殿的未來天帝。
彥司離開鬼界前,迎面遇見了冥主,今晚,剛好是百鬼夜行,鬼界本就是這六界最清靜之地,幽冷寂寞的很,如今連鬼也見不到幾個。
“我有樁事想請你幫我。”彥司來鬼界來的次數多了,慢慢也和冥主熟絡起來,冥主上來也免了寒暄,直接便說出了來意。
“是虛無幻境的事情?”
虛無幻境,與現實區分開來的一個虛無之地,飄散著世界原本已經逝去的種種,過去的記憶,逝去的人。
然而近來卻有人把那些逝去的東西拼湊起來,匯成了一個故去的世界,四百多年以前。
這六界內,再強大的都無法將這六界逆行,而有些心有不甘的,想要逆天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再造出一個世界來。
但獨有虛無幻境卻完成了,這不過是一個器皿,而放入的則是萬千生靈的生命。
若不是虛無幻境出事後,大量失去的六界生靈進入鬼界使得冥主措手不及,鬼界大亂,世人還不會知道,原來有那麼多的人追悔過去。
冥主請示了鬼主,鬼主親自調查卻也無法關閉虛無幻境,後來才鬧到除人界外五界之人齊聚商討此事。
“說實話,我原先以為那幕後之人是你,畢竟那裡有祁殊。”這幾百年來的事情,冥主看在眼裡,也知道要是有個再見祁殊的機會放在彥司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