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個劫難是什麼”聽到這裡,煙茸抬起頭來,第一次主動開口道。這一抬頭,他無可避免地對上了軒轅永的“眼睛”,臉色更白了,不過他強忍著轉開視線的**,咬緊了唇和他“對視”。
軒轅永雖然沒有眼睛,但他是散仙,修為甚高,開了心眼,煙茸和墨綯的表現他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暗讚了一聲,臉上卻現出無奈的神情,輕聲嘆道:“天機不可洩露。”
待千陌離開蚩尤魔宮後,隱在陰影裡的月繞緩緩走了出來,看到蚩尤叱風望著門口的方向怔忡的表情,不由得冷冷一笑,尖銳地說道:“怎麼了,我偉大的宮主,您捨不得”話未說完,她的臉猛地向左一偏,右邊的頰上霎時多了五根指印,竟是被蚩尤叱風用力地扇了一耳光。
“看來本宮最近沒有管你的小動作,你就搞不清楚你的身份了”蚩尤叱風睥睨著滿面不甘的月繞,語氣不善地說,“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本宮的事情了你當真以為,本宮不敢殺你”
平時這個時候,月繞會馬上低頭認錯,但今天卻有些不一樣。她一抬頭,挺直了腰桿,笑得嫵媚至極:“宮主,您當初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救活月繞,怎麼可能輕易讓月繞去死呢沒有月繞,宮主您接下來的戲該如何演”
蚩尤叱風微微眯起了眼,暗紅色的眸中滑過一絲危險的光這個女人竟敢威脅他真是可笑她也不看看,他蚩尤叱風是什麼人他一伸手,掐住了月繞的脖子,舉到半空中,看著她那張逐漸扭曲的美麗的臉,邪肆地勾起了嘴角:“你把你自己當什麼了那個時候我救你,不過是覺得有趣而已,我會配合你的計劃,也是因為好玩你充其量,只是個玩具若惹得本宮不高興,本宮隨時可抹殺你的存在到時候,你覺得你還有機會找諸神家族報仇麼”
月繞只覺得呼吸困難,死亡的恐懼再次籠罩了她,她曾以為她早已經不懼怕死亡,可是她此時才發現她的想法有多幼稚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她這些年所受的苦也全都討不回來了,這讓她怎麼甘心她拼了命似地去掰蚩尤叱風的手,嘴裡破破碎碎地叫道:“宮宮主饒命我知道錯了”
眼見著月繞已經開始翻白眼,蚩尤叱風才將他摔到一邊,冷哼道:“本宮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本宮”說完,他一拂袖,大步離開了這個房間。今天真是氣死他了,一個諸神千陌已經夠他頭疼的了,月繞這死女人居然還敢在他面前鬧,當他這個蚩尤魔宮的宮主是好欺負的麼蚩尤叱風憤恨地想著,抬腳向後院找他的寵侍瀉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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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昭著,珀淼初會
“你怎麼看”在回飛天閣的路上,墨綯問身側的煙茸道。去了一趟日月臺後,兩人都沒有了再散步的心情,雖然他們不能完全肯定軒轅永說的都是真的,但軒轅永沒有理由騙他們,想到自己喜歡的人近期之內可能會有血光之災,他們心裡都隱隱有些擔憂。
煙茸溫柔的眸子微微一閃,裡面似乎沉澱了冷凝的光,但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不妥:“既然軒轅前輩說這是不可逆轉的,你我小心防備就是,其他的,就盡人事,聽天命吧。”他不是不知道墨綯的意思,可是他下意識地不願去想。因為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話,那對千陌也太殘忍了。
墨綯冷冷一笑,挑眉道:“你還是這樣你無非是害怕你的猜測成真,諸神千陌那小子受不了麼但我可沒有這些顧忌,軒轅永預言的所謂的劫難,八成跟諸神浩淼有關。”
煙茸和他想得一樣,他的目光遊移不定,卻固執地反駁道:“千陌對二少爺那麼好,就算二少爺仍對那件事心存芥蒂,也應該不會”他所說的“那件事”,自然是在夙琰流螢的鼓搗下弄出來的“春藥事件”。
墨綯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你讓我怎麼說你才好諸神浩淼是易於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