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回去就好。”千陌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夙琰珀回去了,還是因為他平安無事。
“他要我告訴你,”何夕猶豫著說道,“他就算是死了,也是諸神山莊的小少夫人。”想到夙琰珀臨走前的這番話,何夕只覺得心裡堵得厲害夙琰珀對此堅持得可笑,也讓人覺得可憐。明明知道自己不該管,何夕還是忍不住說道,“千陌,那件事主要過錯並不在他,你”
“何夕,”千陌打斷他的話說道,“他已經回去了,我們就應該當他沒有來過。我以後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於他的事情。”他絕不承認他害怕有一天會從別人口中聽到夙琰珀的死訊,想到他那比以前更加蒼白瘦削的臉他的身體恐怕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吧沒有訊息有時候也算是一種好訊息,就算他以後真的死了,他也可以假裝他還活著
何夕不再多言;
。千陌這樣,究竟最傷心的人是誰呢這樣複雜的感情糾葛,即便是有著七竅玲瓏心的他,也看不明白了。於是,他準備先把這件事放到一邊,而是說道:“他被一個戲班子的旦角救了。那旦角也是可憐人,聽說過幾天就會被賣到夜弦一個富室家做男寵,本來我可以直接把他帶回來,但他害怕連累戲班子裡的其他人你看能不能由你出面,將他解救出來”
千陌無言,面上依舊無甚表情,但何夕知道,他一定會去的對於夙琰珀,他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般無情。夙琰珀對他來說,與其說是愛人倒不如說是朋友,即使這個朋友被那人利用傷他至深,他也絕不會不管的。
果然,和何夕分開後千陌立刻就去找追影調查郗月合的身世,為了不引起那個張老闆的懷疑,千陌決定等郗月合登臺演出的時候再去將他劫走,這樣戲班子就可以完全脫離干係了。怕郗月合等得著急,千陌讓追影派人先去通知他一聲,好讓他那天好生準備。
得到確切的日期後,郗月合自然是高興的,但他不敢表現出分毫來,更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雖然戲班子裡的人對他都不錯,但難保有人會見錢眼開,出賣他這有關於他的終生幸福,還是小心為上。因此,他表面依舊整天愁眉苦臉,焦急地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沒亂裡春情難遣,驀地裡懷人幽怨。則為俺生小嬋娟,揀名門一例一例裡神仙眷。甚良緣,把青春拋的遠。俺的睡情誰見則索要因循靦腆,想幽夢誰邊,和春光暗流轉。遷延,這衷懷哪處言淹煎,潑殘生除非問天。”
戲臺上的美人懷著滿腔哀怨唱完方才那番曲調,躺下身來緩緩地睡將過去,每一個表情動作都極其到位,看得臺下的眾人如痴如醉,恨不得變成即將上場的書生柳夢梅。而就在這個時候,隱身在暗處的千陌卻驀地冷哼了一聲,道:“又是一個擅長戴面具的人。”
“什麼”由於他的聲音極小,在他身側的追影沒聽清楚,轉過頭來問道。那眼中溢滿的情意讓千陌莫名的心浮氣躁,也不願再重複剛才所說的話,道:“我們可以行動了。”
“哦。”追影應了一聲。千陌本來是不想帶他來的他作為十三金銖劫持美人時從來都是單打獨鬥,可是何夕偏說兩個人好照應,硬要讓他把追影帶上。追影知道,這是何夕在給他製造機會,心下對他又多了幾分感激和愧疚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愛人和別人在一起,他相信何夕亦是如此,就算何夕是以此來收買人心,恐怕也是經歷了一番苦痛的。
可是即使知道會傷害何夕和那個脾氣暴躁心地卻極好的今朝公子,他也決計不會放棄。
突然,屋子裡的燈光全都滅了,四下一片漆黑。此時並沒有風,這燈滅得實在是詭異,饒是自以為見過大世面的財主張老闆,也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大聲說道:“怎麼回事還不快把燈全都點上”
而戲臺上的郗月合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睛他知道一定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