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辮子，臉上胖嘟嘟的，特別可愛，讓人想狠狠捏一把。
往後翻，都是她小時候拍的照片，小時候的蕭晴看上去特別乖巧，對著鏡頭笨笨的站著，都不知道怎麼做動作怎麼笑，傻氣又可愛……
到了小學，漸漸有點扭曲了，會擺各種令人糾結的姿勢和鬼臉。
到了中學，更加扭曲了，照片就沒一張正經的。
再後面，人倒是越來越漂亮了，動作也越來越抽象了，有一張是她在一個雕塑的前面學那個雕塑的姿勢，學得還特別像。還有在橋上金雞獨立的，在圖書館前故作深沉卻把書拿倒了的，學和尚做出阿彌陀佛姿勢的，飛毛腿踢足球的，在船上張開雙臂，跟衛楠祁娟一起玩泰坦尼克號的……各種匪夷所思的搞怪姿勢，她腦子裡的素材也太豐富了啊。
要是一直像小時候那樣乖，該多好？
沈君則強忍著臉上要抽筋的衝動，默默把相簿放了回去。
蕭凡笑了笑，“怎麼，看完照片，居然沒什麼感想嗎？”
沈君則回頭，意味深長地道：“感想倒是有，就是無法形容。”
29、悲慘同居生活（二） 。。。
沈君則和蕭凡回到客廳，幾位長輩正在閒聊著，此時已是晚上九點，沈君則想著時間差不多了，剛要開口告辭，卻聽蕭正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蕭晴啊……”蕭正德的臉上帶著微笑，顯然很高興女兒給他來電話，“你在哪？於佳表姐家？”
“嗯嗯，表姐今天來我這邊參觀新房，見我一個人無聊，就拉我去她家住幾天。”蕭晴笑著說。其實表姐是拉她去哄小孩的吧？那孩子整天哭個不停，奇怪的是，見到她後居然不哭了，於是表姐順手就把她拉去哄小孩。
“對了，我聽君則說你想轉學讀美院是嗎？”蕭正德說著還看了沈君則一眼。
飯局開始之前，沈君則找機會跟他提過這事兒，婚前他曾答應過蕭晴說服岳父岳母讓她轉學的，自然要言而有信。沒想到的是，蕭晴爸爸居然那麼容易就答應了，害他連準備好長篇臺詞都沒來得及說完。
“是啊，爸，您就答應吧，我過兩天就去辦退學手續了，我不想一個人在紐約讀什麼工商管理，我想回去急需學畫畫，反正家裡的生意有你跟君則在，也用不上我幫忙啊，我這種商場上的菜鳥，您要是把蕭家產業交到我手裡，我絕對不出一個月就給整破產了。”蕭晴一本正經地說。
“……”蕭正德沉默了一下，才笑了笑道，“這樣也好。”
“真的啊？啊啊啊太好了！”蕭晴激動的吼叫聲透過電話傳過來，客廳裡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不過他們見怪不怪，依舊鎮定自若各聊各的，倒是沈君則有些震驚。
蕭正德皺了皺眉，“好了，你有話要跟君則說吧，我把電話給他。”
“……啊？”蕭晴怔住。
沈君則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就被岳父大人遞到了他的手裡，只好硬著頭皮拿到耳邊。
“喂，是我。”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沈君則的脊背有些僵硬，假裝若無其事地拿著手機走到陽臺。
聽著耳邊熟悉的淺淺呼吸聲，沈君則心裡突然有些緊張，沉默良久後，才語氣僵硬地問道：“你在於佳表姐家，是嗎？”
“是啊。”蕭晴輕聲答道。
“腳好了嗎？”
“嗯，好了，現在可以慢慢走路。”
“你想考美院的事，我跟你爸媽談過，他們也同意了，你那邊的退學手續什麼時候辦好？”
“我跟學校管理打過電話，我的學費已經扣了，學籍也歸入了檔案，辦手續要一層一層批准，還要退學費什麼的，比較麻煩的。”
沈君則皺了皺眉，“那你什麼時候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