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道:“楚飛雲你怎能如此奸詐!那可是治國煉宮詩文,估計羅院君片刻及至你想獨吞,簡直是痴人說夢!你們還等什麼,聯手阻攔他!”說完同樣念詠急行賦追去,“覽天地之秀色,聆山水之清音,尋世間之舊夢,步諸賢之前塵。飄然疾行,浪跡天涯,人生若此,悠然入神。”
“都瘋了!”一位秀才喃喃自語。
此時賀韜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第一次見到文人用戰詩戰鬥,竟然是在這種情況,而且是他的一首詩引起的。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楚縣令身前一龍形古劍落下,穩穩當當的擋住路楚縣令的去路。
接著官道上煙塵滾滾,才氣四射。原來是府城的大小官員,用才氣和疾行戰詩詞加註在馬車上匆匆的趕到。
“大膽!何人在此縱車狂奔!”
“閉嘴,沒看到那是監察司御史的馬車嗎?”
“咦?後面還有一輛快車,好像是那好像是府臺的馬車?”
“快看,後面是府衛軍的人吧!”
“怎麼回事?妖蠻犯邊了!府城駐軍怎麼也來了?”
所有的秀才士子注意力被轉移,這陣勢太嚇人了,就是妖蠻犯邊也不過如此。
那些快車越來越近,突然,一側傳來六聲極為高亢嘹亮的馬鳴聲,就見所有的馬全都瑟瑟發抖,少數馬甚至跪在地上。
那些飛馳的馬車立即減慢停下,所有的馬都不受車伕控制,驚駭地靠邊,讓出一條路。
六匹比尋常駿馬高一頭、體長要長三尺渾身鱗甲的青色大馬拉著一輛馬車出現,六頭大馬趾高氣揚,都不屑於看一眼別的馬。
“津州唯一的六駕純種青磷獸,鎮北公怎麼也來了!”一個秀才小聲道。
但是那些車上的人罵開了。
“院君大人好威風,知道的當你是大學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聖人駕臨!”
“羅成!你眼裡還有沒有昔日同袍之情?”
“哼,鎮北公為何用才氣古劍攔我去路,若是想不要麵皮跟我區區進士爭一頁紙張,我一定相讓。”
楚縣令話音剛落,一個又一個大員也走下車來,直隸府所有的實權官員齊聚一堂。
州監察司的四品御史、直隸府的五品知府、府文院的從五品府院君、府軍的從五品府將軍、城衛軍的六品偏將等等全都在。
在場的霸縣學子和秀才、官商們目瞪口呆,這還是平時表面上一團和氣的官員嗎?楚縣尊怎麼敢頂撞鎮北公?還有下來的那些大人怎麼個個劍拔弩張,人人對羅成一臉怨氣。
此時此刻,這些人已經完全拋棄官員的身份,都是以讀書人的姿態出現。
青磷獸嚇得住馬匹,卻嚇不住這一位位舉人和進士。
六匹青磷獸不得不停下,不斷打著響鼻,四蹄亂走,躍躍欲試。每一匹青磷獸都可以獨戰一位秀才,除了羅成它們誰都不服。
面相如三十出頭的羅成掀開門簾走出來,環視眾人,微微一笑,劍眉星目很是英武。
“哈哈,我若不用才氣古劍攔你去路,你可就要跑回縣衙了。”羅成微笑道。
秦知府接過話音,理直氣壯道:“鎮北公乃是大學士文位,用您的才氣古劍攔住我的學生,簡直就是以大欺小!”
五品官如此與三品大員說話,這在儒道大興之前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現在人人都覺得稀鬆平常,認為秦知府有文人風骨。
羅成坦然道:“治國煉宮之文乃百年不出的名篇,我乃一州文院之魁、千萬人之師君,又坐大學士之位,理應當仁不讓。這《茅屋被寒風所破歌》若能助我成大儒,自是皆大歡喜。”
“此言差矣。鎮北公大才誰人不知,王聖曾言大人二十年內必然成大儒,何必與我等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