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驚小怪,那樣反而讓大家尷尬,於是也裝做若無其事地樣子看了宋曉藝一眼,然後轉頭去看電視。但昨夜的鏡頭總是在腦海裡縈繞,揮之不去。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坐車去人才市場。”宋曉藝說著,找到新買的地圖,走過來坐在易小刀身邊。
一陣香風撲鼻而來,易小刀差點窒息。
“如果你起得夠早的話,我可以順路送你去人才市場。”易小刀目不斜視地說,生怕自己多看宋曉藝一眼,就會獸性大發。
“不用了,我總得適應這個城市,不能老是依賴別人。”宋曉藝認真地說。
“嗯。那個……坐車……”易小刀有點結巴,迫使自己不去看宋曉藝,但男人的本能卻使得他眼角的餘光不爭氣地盡往宋曉藝的胸部和大腿瞟。
“你怎麼了?喉嚨不舒服嗎?”宋曉藝關切地問。
“沒,沒什麼。”易小刀說,努力把視線集中到地圖上,“呃……你走到,日月灣車站……坐209路車,到南華人才市場下車,就是了……回來就是,反過來坐……明白……了嗎?”
“那如果我要去其他地方呢?”宋曉藝看著地圖說。
“那個……你到時打我電話,我再告訴你。”易小刀急於把宋曉藝打發走。
“好吧。”宋曉藝說。
易小刀說:“不早了,快去睡覺吧。”
宋曉藝說:“才十點。”
易小刀說:“明天星期一,人多,我得洗澡睡了。”
易小刀說著,抓起睡衣衝進了洗手間。有宋曉藝在這裡住一天,他就得多受一天的考驗,現在只有祈禱宋曉藝明天就找到工作,然後早點搬走。
洗完澡出來,宋曉藝已經上床了,透過透明的蚊帳,可以看到她臉上帶著微笑,似乎已經開始做美夢了。
易小刀靜下心來,睡到沙發上,但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直到十二點,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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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上,又是一個殘酷的早上。貧民區的人群像潮水一樣湧向日月灣車站,準備前往市中心上班,為數不多的幾趟車,都是嚴重超載,但站臺上的人還在往上面擠,就算明知擠不上去了,也要一手抓住車門,掉在半空晃盪半天,直到混亂中被人一腳踢下來,才狠狠地等下一輛車。
易小刀一直都是這樣擠車的,好在他身手不錯,反應迅速,所以每次車一進站,他總是能根據前面車輛上客的情況、進站車輛的速度、等車人群佔據路面的程度,迅速地判斷進站車輛可能停靠的位置,並在第一時間趕到那個位置。在車門開啟的時候,他一個閃躲騰挪,就從人縫中擠上了車。後面的人罵歸罵,但也無可奈何,這個城市就是這樣,誰有本事搶在前面誰就是老大,後面的人最多發發牢騷,過過嘴癮而已,該遲到的還是要遲到。
不過今天易小刀一下子就提升了檔次,開著凱迪拉克經過車站,看著那些滿頭大汗擠車的人群,那種感覺真是沒法形容。
但是人太多,車太多,本來就不寬的路面,都快被堵死了,易小刀開著車,慢慢地跟在公交車的後面,往前挪。
突然,易小刀聽到一陣砰砰的聲音傳來,扭頭一看,外面一個女孩正在拍著他的車窗。定睛一看,不是酸菜魚是誰?
易小刀開啟車窗,酸菜魚立刻大叫起來:“易小刀,果然是你!哇!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凱迪拉克?天哪!喂,我不是做夢吧?”她的大叫立刻引來了眾多的目光,打扮入時的女白領們投來崇拜的目光——這麼年紀輕輕就開上了豪車,不是富家子弟就是青年才俊啊;西裝革履的男白領們投來嫉恨的目光——同樣都是男人,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易小刀說:“你別喊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