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丹丹的那輛白色寶馬竟然不見了,原來的車位上停著一輛紅色法拉利。易小刀確認沒有記錯地方,來的時候他一路走過去,哪個車位停著什麼車,他基本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車牌號都能記住,但他還是不放心,怕自己在酒吧時間長了,記憶力下降,又在停車場轉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那輛寶馬。
回到酒吧大堂,易小刀抓住一個服務生:“看到陸小姐的司機沒有?”
服務生剛巧又是一開始給他倒水的那個,一邊回憶一邊說:“好像是跟陸老闆一起走了。”
易小刀說:“走了?”
服務生說:“對,走了,我好像聽到陸老闆叫他去安排什麼人手。”
易小刀想不通陸雲飛把陸丹丹的司機打發去幹什麼,跟服務生道謝之後,只好回了包廂。
沒有車,易小刀肯定沒法把陸丹丹送回去,他根本就不知道陸丹丹家在哪裡。這個陸雲飛不是存心讓易小刀把女兒帶回自己家嗎?怎麼會有這種禽獸父親呢?不可能。易小刀停止了胡思亂想,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陸丹丹正確地送回家吧。
他想到王山應該還沒走多遠,就給王山打了個電話。
“王總,你到哪裡了?”易小刀很不好意思地問。
“我在濱河路上。有什麼事?”王山說。
濱河路離酒吧已經好幾公里了,而且因為是環城高速路,掉頭也得找立交橋。
易小刀說:“那算了,我另外想辦法。”
沒想到王山到很熱情地說:“沒關係,有事儘管說。”
老闆都發話了,易小刀也只好不客氣地說:“是這樣的。陸丹丹到現在都還沒醒,她家的司機又有事先回去了,我不知道她家住哪裡,你能不能幫忙送我們一下?”
易小刀沒敢想王山會幫他這種垃圾忙,但是王山竟然很爽快就答應了,說:“好,我馬上回頭,你在酒吧門口等我。”
放下電話,易小刀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一個老闆竟然對一個下屬這麼熱情,大半夜地特地開車來接他?這說出去誰能信?
但不信歸不信,事情還真不是開玩笑。易小刀給陸丹丹洗了把臉,希望她在到家之前能醒過來,然後在沙發的角落裡找到陸丹丹的包,把陸丹丹橫著給抱了出來。因為之前的一番吵鬧,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除了一些談得投機的人還在繼續喝酒外,大堂基本都空了。易小刀抱著陸丹丹走出來,也沒幾個人注意到,否則這陸家大小姐給一個陌生男人抱走了,說不定就得上明天的報紙。
陸丹丹看起來不算高大,但體重足足有九十多斤,易小刀臂力不差,但抱到酒吧門口時,也感覺有點手痠。
剛剛站定,一輛黑色凱迪拉克從入口處開過來,吱的一聲停在易小刀面前。
王山從後座上走下來,說:“來,上車。”一邊把著車門,一邊還用手護著車門框。
易小刀把陸丹丹塞進後座,說:“謝謝。”
王山說:“你們坐後座,我坐前面去。”說著繞過車頭,坐進了副駕駛座。
易小刀關好車門,從另一邊也上了車,凱迪拉克慢慢駛出了黑玫瑰酒吧的停車場。
“王總,真是太謝謝你了。”扶著陸丹丹靠在座位上,易小刀說。
“沒事,我也不趕時間。”王山從後視鏡裡看著他說,“不過我也只知道陸雲飛住的小區,具體樓號我也不知道。”
“到時問問保安應該就知道了。”易小刀說。
凱迪拉克駛過一條減速帶,稍稍顛了一下,陸丹丹應聲而倒,整個上半身歪倒在易小刀的腿上。易小刀想把她扶起來,但是陸丹丹渾身軟綿綿的,扶都扶不起來。
易小刀的臉在黑暗中不禁紅了一下,王山適時地將目光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