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也便很容易和外界斷了節,所幸子叔目前暫時也沒有迴歸“人類社會”的迫切希望;沒有電視的日子便也得過且過了去。
可能是懷了孕嗜睡的緣故,她一天裡能睡上十多個鐘頭,白日裡若是餓了,便煮了冰箱裡面儲備的食物充飢。困了便鑽進被窩裡睡大頭覺,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子叔倒也習慣了這樣半封閉的閒人生活。
這些日子,子叔很少出門,最多也就是為了肚裡的寶寶,每天飯後在小區裡的花園裡散散步,或是在冰箱裡的食物吃完後再出了小區去附近的便利店裡買些食糧回去。
她不想出門,除了身體方面的原因,還有一點,她在自己意識的深處,似乎也排斥著外面的世界。
她常常站在陽臺向下望去,從三十六層的高度,俯瞰著外面的花花世界,高樓聳立,車水馬龍。夜間時城市裡燈靡璀璨。
不夜城,激情而繁華的都市,然她看著眼前的景象卻常自心中湧出一種她也不明的悲涼,彷彿這樣的熱鬧繁華與她是沒有相干的。就好象她站著的位置,明明是身處繁華當中,對於眼前的一切卻又是觸不可及的。
在整理這套屋子時,她依舊沒有翻到任何與她身世有關的東西,除了那本護照,甚至連一張照片也沒有,沒有她與剛分手的金主的照片,更別說她曾經或許有過的與家人同拍的照片。
她也時常感到疑惑,當一個人將自己的過去完全排除在這個空間之外,對外界有著強烈的排斥感,那代表了什麼?是否是因為她厭惡著自己的過去,那麼曾經未失憶的自己到底經歷過什麼,面對了怎樣一種挫折,才會如此放棄自己。
她對此困惑而迷茫,想了解自己的過去,卻又存在了一種未知的恐懼。
在子叔第一次出門時,她原以為會遇上些認識她的人,可一路下來也只有一樓的保安語氣生疏地叫了她聲於小姐,此番過後,所有遇見的人都是目不斜視,各走各的,再也沒有人同她打過招呼了。
冷漠的人情啊。
等她多下樓幾次後,才發現,她住的這片小區,環境優美,裝置齊全完善,保安措施什麼的也很嚴謹,估計住在這一片的人,家裡都是小有資產的,可是當她在花園的小亭裡休息時,觀察了來往的人後,才發現住在這的人幾乎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姐,身上穿著光鮮亮麗,打扮得時尚妖嬈。而一些男人有時則是停留片刻便會離去。
她諷刺地笑笑,原來這還是一片高檔的情婦小區啊。
不過對於生活在這片帶了些色彩的小區,她沒有感到什麼不自在,畢竟誰也不認識誰,都是各過各的。總得說來,她獨自一人的小日子過得也算愜意。
一日,她自便利店中買菜回來時,遠遠地又見到了那個年約二十五的女人面色深沉地站在小區的門口,子叔已經有好幾天都看見她在小區門口了,似在等待什麼人。
對她;子叔倒是挺有好感,那個女人雖然姿容一般,身上卻有種吸引人的氣質。脾氣也算和氣,子叔進進出出,與她碰過幾次後,兩人見面也會點頭一笑。雖無言語,兩人間也有種很融洽的和諧。
正要上前和她打聲招呼時,突然見到到她看著小區方向的眼神一暗,子叔順向看去,看見一對相擁親吻的男女自小區中走出來。
那女人停頓片刻便快步上前,男人看到她出現在自己眼前顯然吃了一驚,卻又馬上恢復鎮靜,攬著年輕女人繞過她繼續走,女人回頭拉住他和他們爭執起來,似乎是男人瞞著自己老婆在外面包養了一個情婦。她哭泣著求那個男人回到自己身邊。
中途女人推了那個男人懷中的情婦一下,卻被那個情婦扇了一巴掌,女人捂著臉含淚轉向男人,卻心涼地發現自己的丈夫對自己視若無睹,反而一臉憐惜地安慰懷中揉著肩膀的女人,女人絕望悲切地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