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他那雙狡黠靈動的眸子,笑著說道:“這附近沒有其他人,我說出來也不算洩露天機了你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你的姓氏,卻等於是你們那個世界皇姓,我說得可對”
其實,燕無涯的答案很泛,但聽在千陌耳裡,卻宛如驚濤駭浪。前些日子追影告訴他季國的國師找他們聽風樓查他的資料,他並沒有在意,因為查他資料的人多的去了,燕無涯多半是替他的國君出面,可如今卻不能這麼下定義了。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對他知根知底,難道是那個人派來對付他的嗎千陌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眼中殺意盡顯不管這個人是什麼身份,總之是不能留了
可是,他的殺氣竟被燕無涯放出的氣勢給壓了下來;
千陌簡直不敢相信在他眼裡,就算燕無涯真的是那個人派來的,修真界中能跟他匹敵也屈指可數,可是這個人起碼到了靈寂後期,比他爺爺的修為還高這怎麼可能
許是看出了他的驚疑,燕無涯頗為孩子氣的一笑,道:“你也看到了,憑你現在的修為,是鬥不過我的。你放心,我沒有和你作對的意思,現在也只是個閒散的國師而已。好了,就是這樣,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就不陪你在江上吹冷風了以後,我們會經常見面的。”說完,他竟就在千陌面前來了個瞬移,連人帶船統統消失不見了。
千陌浮在江上怔忡了半晌,一個沒忍住,罵了一個髒字:“操”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就像你本來以為自己藏得好好的,突然隨便一個路人甲跑來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樣。千陌確定這傢伙是故意的,故意擾亂他安逸的生活,看來以後,有得他忙的了。
剛才他已經放出了和追影聯絡的特別鷹隼,為保險起見,他還特別在鷹隼上設了個結界當然他也知道,這種小把戲瞞不過修為比他高出一大截的燕無涯。他讓鷹隼好好查查燕無涯的生平,沒道理人家對他知之甚深,他還對人家一無所知,坐以待斃。
今朝看著千陌略微凝起的眉,知道他在想事情,因此便沒有出聲打擾他。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千陌回來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又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麼希望是他多想了才好。
而這邊,小郡王已經被那兩個小倌三下五除二給脫得乾乾淨淨,身體就這樣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公子無心羞恥得渾身發抖。此刻他總算明白了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知道現在那個天高皇帝遠的表皇兄救不了他,而被他氣得臉色煞白的何夕才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因此連忙對著何夕說道:“你叫他們住手本王本王可以賣藝不賣身”說出這樣屈辱的話,從未受過苦的小郡王眼圈霎時就紅了,幾乎就要掉出眼淚來。
何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無藝可賣。”何夕以前是青樓裡的花魁,受盡了人情冷暖,而公子無心剛才的那一番話,實實在在地刺痛了他,因此雖然看見公子無心此時的模樣可憐,卻仍沒有心軟的跡象。
公子無心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但按照目前這樣的狀況,他是絕不可能承認的:“你怎麼知道本我沒有不信我給你表演看看”這回他也學乖了,沒有再以“本王”自稱。
何夕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盯著公子無心半晌,似在確定他此話的可信度反正他也不怕公子無心使詐,便衝那兩個制住公子無心的小倌點了點頭,道:“若真是這樣,我倒要好生看看了衣服就不要穿了,就在這裡當著客人們的面,好生表演給我看看吧,如果客人們覺得你的表演好,你想賣藝不賣身,也無不可。”
燕無涯此時也在魅船上這群嫖客之中。他用特別的藥水改變了自己的瞳色和髮色,眼角上的胎記也被掩了,他平時深入淺出,沒有了以上那些樣貌特徵,就算是季國的官員也認不出他來。公子胥派他來夜弦的主要目的是想看看他那個驕傲的表弟現在的處境如何,依目前的狀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