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合巹酒端來,先把禮成了來再說。”
千陌自然按他說的做了。
喝完酒後,兩人便又相對無言起來。千陌知道夙琰珀雖然表面看起來不計較了,心裡定是惱恨自己的,他們倆的感情也必回不到從前了,不免有些黯然。他坐到夙琰珀身邊,凝望著他精緻的側臉,認真的說道:“阿珀,你放心,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絕對不會唐突你的你就當來諸神山莊玩,總有一天,我會想辦法送你回去,現在”他四下打量了一圈,“你身子骨弱,睡床上,我就在床榻上將就一晚就是了”說著就要拿著枕頭往床榻上放。
夙琰珀見他當真沒有要輕薄自己的意思,對他的話又信了三分,伸手拉住了他,嘆了口氣,道:“送我回去如今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我們成了親,除非你休了我,否則我們一輩子都要在一起。就算你我丟得起這個臉,我們的家族也丟不起這個臉,這種話,你以後切莫再提了。”
千陌欲反駁,可他也知道夙琰珀說得在理,這樣一個俊秀人物估計一生都要拴在他身邊了,心下越發愧疚,輕輕地喚了一聲:“阿珀”
“你也別這副表情了。”夙琰珀微微一笑,“事情已經發生了,反正我也沒有喜歡的人,我們以後就好好過日子。既然我們能成為朋友,那麼再從朋友轉變為夫妻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阿珀”千陌驚訝地望向他,“你是說”千陌不是愚笨之人,自然聽出了夙琰珀的言下之意,但他不敢確定,生怕誤解了他的意思。
夙琰珀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地去摘頭上的鳳冠。那個東西本來就不輕,而他又幾乎頂了一天,早想把這個東西取下來了。可不知為何,那鳳冠如何也打不開,反而把頭皮扯得生疼,他皺了皺眉,抬頭瞥見千陌看好戲的表情,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看什麼看,還不快來幫我”只是此時紅燭映人,那一瞪並沒有什麼威懾之力,當真是嫵媚之極,即使千陌對他並沒有非分之想,也不禁被這惑人的美色勾得心神盪漾,他急忙用力捏了自己一把,借疼痛使自己清醒過來,乾咳了一聲,伸手去解夙琰珀的鳳冠。說來也怪,夙琰珀剛才費盡心思也打不開的鳳冠到了千陌手中,不過須臾便取了下來。
夙琰珀順了順他灰白色的髮絲,轉過頭去,卻發現千陌又用傻瓜一樣的目光看著他,不禁皺眉,輕叱道:“你”
千陌連忙轉移了視線,盯著桌上跳動的燭光,一張俊臉似乎也被那曖昧的微光燻成了胭脂紅。他感到自己的腦子有些迷糊,不由得甩了甩頭他明明沒有喝醉,為何他感覺視線有些不清晰
千陌不知道,為了給新人助興,那交杯酒裡都加了些催情的藥物。但夙琰珀卻是心知肚明的作為“新娘”,他有這個特殊待遇。他當然也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淺灰色眸中閃現出懊惱的神色,又瞪了背對著他的千陌一眼,道:“你還愣著做什麼”由於**的作用,他本就喑啞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
千陌聽了又是一陣心神盪漾。他磨磨蹭蹭地轉過身去,看著夙琰珀同樣被燭光映得紅彤彤的臉,強壓下紛騰的思緒,佯裝鎮定地說道:“阿珀,要不,我帶你去洗個冷水澡”千陌早已不是初哥兒,也發覺了那合歡酒的不對勁。不過,好在這藥效不烈,否則估計千陌早就撲上去,重複當年對他叔父做的事了。春0藥嘛,衝下冷水估計就能解決了。
“我就這麼不受你待見”夙琰珀眼神一厲,音調徒然拔高。他當然知道千陌是為他好,不想毀了他們這段友情,但是,就像他說過那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既然已經嫁給了千陌,他就是千陌的夫人,他應該履行作為一個妻子的義務,包括交合。況且,自從千陌把他拉出來當擋箭牌後,他們的友情就已經斷絕了。
他現在已經是千陌的妻,他就應該和千陌以夫妻的相處模式生活下去,絕不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