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帝苑的幕後老闆是他。有些驚訝,卻也在意料之中。
主會場在二層大廳,閔殊馳帶著琪琪先進了三樓一間私人會所,周校長、謝家少爺小姐、楊諾大哥和幾個雜誌上常見的大人物起身迎了上來。
閔殊馳淡笑著與他們寒暄,手攬在琪琪腰上,把她往前推了一小步,微偏頭柔聲道:“我女朋友琪琪,琪琪,我給你介紹……”
在座的不用他介紹,她幾乎一目瞭然,可他對她的介紹,卻著實驚嚇了琪琪。
低調?隨便哪個女人,穿著服務員的衣服跟被閔殊馳摟著入場,也不可能低調!
她果然被眾人給圍了。
據她調查,閔殊馳出席宴會從來不缺女伴,但女伴女伴,花瓶擺設而已,他從不介紹。他為人很低調,曝光度並不高,上次時代採訪算例外,中間可能出於一些私人關係。可閔殊馳的女伴曝光度都很高,只要是他帶來的,不管是商界女強人抑或娛樂圈美女,能上頭條就上頭條,不能上頭條的人物也會被整個N市上流社會琢磨著。
所以之前她特別不願意跟他走這一遭。
以往的案子這類情況經常發生,只要她耍賴撒嬌,男人一般不會強求,她今天真是撞了邪才答應他。
她到底在搞什麼?
先是把自己給他吃得乾乾淨淨,又放縱行為,鬆懈防備……唯恐任務不砸麼?
琪琪強自應付著眾人,藉口洗手,低頭匆匆穿過走廊鑽進安全通道,這才允許額頭泌出冷汗。
上一次……上一次她變成這樣……砸了任務……砸了自己一輩子……
琪琪用手撐著牆壁,閉目強迫自己恢復冷靜,可指尖抑制不住顫抖,濃重的挫敗、不安,恐慌如潮水般湧來,以至於聽到有人推開安全通道大門,她才醒過神來。
“怎麼了?”
是他。
閔殊馳皺著眉,雙手握住她肩膀,甫碰到她肌膚,語氣愈重:“怎麼這麼冰?”
琪琪還沒回答,便被打橫抱起。他的專屬電梯離這裡不遠,琪琪見他已經用腳踢開了安全通道大門,不及掙扎,先忙著低頭掩飾自己。
他把她抱進房間,琪琪一眼便見著開放式臥室與大廳相交處與整個房間格調大相徑庭的紅色沙發。
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搬走?!
他把她放到床上,開始撥電話,琪琪急忙道:“我眯一會兒就好了,不用喊醫生。”
閔殊馳握著她的手塞進薄毯,側身上床,把她抱住,繼續撥電話,簡單幾句交待李玉琛帶醫生上來,復回頭對她道:“看下醫生不會有錯的……抱歉……”
見她閉上雙眼,他探了探她額頭,詢問:“哪裡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
“我沒事,你先去忙吧,我睡會兒。”
琪琪轉過臉來對他說話,不意與他四目相對。男人冰藍色的瞳孔近看之下,似乎有種看穿人心,讓一切無從遁形的透徹,而她憎惡這種感覺。
醫生很快來了,診斷結果為:憂慮過度,心神耗費,身心疲憊,亟需休息。
聽到“憂慮過度”時,閔殊馳捏著她的手緊了緊,沉臉鬱郁,猶若自喃:“二十來歲的女孩,怎麼會心神耗費憂慮過度?”
琪琪悶在被褥裡,背脊發涼。
那之後,她在老太爺庇護下隱姓埋名,躲在美國佛羅里達州南部海灘別墅接受了長達兩年多的雙相抑鬱症治療(雙相抑鬱症即躁狂抑鬱症,簡稱為躁鬱症)。演戲是她的生活常態,也是主觀調解躁鬱症的手段,重操舊業後執行的幾個案子,她的情緒都很穩定,可現在……
琪琪假裝熟睡,聽見閔殊馳交待李玉琛留守,他出門應酬。
不行,把李玉琛留給她不是殺雞用牛刀麼!?閔殊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