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張口呤道:“珠華日月耀山河,麗質獨顏比星辰。葉玉花紅春似夢,問天何苦造紅塵。雲消雨霽蒼穹朗,愛留恨去情意存。霓光化作七霞彩,不更王候守崑崙。”朱麗葉讀罷,卻是一臉迷惑的看著朱文雲。後者卻不去正視於他。
鄭和沉吟片刻,忽爾拊掌大笑起來,拍著朱文雲肩膀笑道:“小兄弟,真是難為你了,這麼絕的表達方式虧你想得出來。哈哈,古今奇談啊!”朱文雲被說得頭更低了,似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幾無立足之地。
“你們在說什麼呀?”朱麗葉怪問道。
鄭和笑道:“小姐有所不知,中國有一種體裁叫藏頭詩。你不妨把每句第一個字連起來唸念看。”
朱麗葉依言而行,看著紙張念道:“朱、麗、葉,咦?這不是我的名字嗎?問(文),雲、愛、霓(你)。。。”幾字念罷,她抬起頭目不轉睛盯著朱文雲,後者卻處處躲著他,不敢正視。
鄭和看著二人,卻尋思道:“這朱公子不但才思敏捷,而且看那筆力字型,頗有大家之風,甚至。。。”
這時,朱麗葉緩折上那紙張,放入懷中,低聲道:“這是我收到最珍貴的禮物。”忽地一探身在朱文雲臉上輕啄一下,轉身飛也似跑開了。
朱文雲一愣,望著她的背影出神。其實他並沒有打定主意,否則哪用如此,誰知碰見鄭和此等大家,被一語點破。
此時酒會已然開始,朱麗葉正忙於應酬,無遐分身。鄭和的聲音使他回過神來。鄭和道:“有幾事不明,請朱兄弟解答,請坐!”朱文雲依信入坐。鄭和問道:“不知貴作尾聯上句卻作何意。”
朱文雲知他問的是“霓光化作七霞彩”一句,隨口道:“鄭大叔沒見過彩虹嗎?”
“自然見過。”
“那彩虹不便是由陽光色散開來形成的嗎?”他說的理所當然,而鄭和諸人卻紛紛對視,在他們看來這忒也不可思議。
“陽光乃為白熾,豈會化作七彩?”那趙海威問道。
朱文雲道:“這是家父研究成果,這裡並無稜鏡,否則一試便知。其實何止於此,家父還曾說過,振動產生聲音,而物質皆由我們肉眼所難以看見的微粒組成,這些微粒的振動達到了一定的限度,便可生光,振動越快,能量越大,光色也就不一,這白光不過是各種光交會而成的雜色光罷了。”
眾人聽得入神,鄭和嘆道:“世間有如此學問,我等竟前所未聞。令尊真乃大家,能究天人之變,思人所未思。”
朱文雲也自語道:“是啊,家父學涉古今,通曉百科,這區區物質之理,自不在話下。”言下似是對他父親極為敬服。
“不才如有幸得遐,定登門拜訪。”
朱文雲似是一驚,忙道:“那大可不要,家父生性孤傲,又不知為何對現在的中原人厭惡得緊,每我問及現在現狀,少不了要挨頓板子。”又問道:“不知鄭大叔可否告知一二,小子實在好奇的緊。”
王捷搶著道:“也無甚稀奇,十多年前戰火平息, 我燕王永樂帝即位,如今國泰民安,生計富足,百姓安居樂業,你們如果是因為逃避戰亂而躲到這裡來的,現在大可以回去享福了。”
而鄭和卻是嘆道:“王兄弟,須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說的都是些表面跡象。如今雖然中原一統,但是北有蒙古妄圖復辟,西有高麗虎視眈眈,東南沿海倭寇橫行,實在是四面楚歌,風雨飄搖呀。”
正說到這裡,一聲清脆的瓷碎聲打斷了他,轉目一看,原來是一個僕人摔倒在地,手中瓷碗撞破割傷手臂,流了一小灘血,並無大礙,便轉回頭來。卻見朱文雲兩眼直愣愣瞧著那灘血,面色轉白,渾身輕顛,口中一個“血”字唸的不停。
鄭和見了,不由皺眉尋思:“這孩子俊逸非凡,談吐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