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卻不是什麼調虎離山,流川墨之事並無虛假,不過他徑直北上,並未在中原逗留罷了。”
包宇時道:“雲兄弟,老包欠你兩條命,日後定當奉還。”朱文雲道:“大哥言重,只將這兩個楊柳傻瘋一併殺了,替小弟報那一掌之仇,我們便算兩情,如何?”包宇大笑道:“正合我意。”對面陳啟舜囔道:“姓包的,你莫要倡狂,以三敵四,又帶著兩個半調子,你焉有勝券?”
包宇心知楊柳二人既然叛變,以三敵四,情勢急轉直下,但是他還未及答話,朱文雲已朗聲道:“行與不行,只有試了才能。”說罷他回頭對二人小聲道:“包大哥請你擋住陳家老大,紀姐姐,你用'冰水玄冥'功擋住楊柳二人,陳啟舜交於我便是。”包宇領首道:“都聽兄弟你的。人言包家武學及不上陳家,老子也旱就想會會他'詭影蛇鞭'。,不過你對負陳老二'殘影離合掌'卻要小心,陳家功夫多以奇詭見長,和毒觀音有幾分神似,令人防不勝防,你可小心了”
朱文雲道:“我理會得。”紀芳華卻道:“這裡一沒湖二沒池,怎麼使那招呀,”朱文雲道:“沒有水,有雪呢。”
“這如何使得?我不會啊!”
“姐姐你不妨逆行運轉'天女散花'的凝水功夫,如果不才所想不假,當能將冰轉化為水,定可生出奇效。”紀芳華皺眉點頭,還在沉思之中。三人商議已定,便列開陣式,面向個自對手,陳家這方人更不多話,直衝上前來。一時七人三組放對,不亦樂乎地打將起來,互相之間已經視為仇寇大敵,下手再不容情,江湖上有時便是如此,人命如同草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陳繼堯一幅九節鞭揮舞得風雨不透,凌厲之中卻又透著陰柔的詭異,讓人有一種難以揣測的無力感。他的這一條長鞭,握處細尖,就如同蛇尾一般,鞭頭卻是一結蛇頭形狀,口吐長信,蛇信處鋒銳異常,隱有幽幽藍芒,猙獰可怖。這條蛇鞭舞將起來鞭影詭異飄忽,神出鬼末,宛如一條活蛇也似,東躥西拐,盤曲縈繞,時時伺機而動,動則敵人便有性命之憂,著實不負“詭影蛇鞭”之名,端的毒辣陰險,在百兵之上。縱然包宇有寶刀在手,也只能堪堪打個旗鼓相當,棋逢對手。
而這邊朱文雲以“平步青雲”,太極劍法對上了陳啟舜的“殘影離合掌”,對方掌影漫天,不辨真偽虛實,有時一拳從左邊打向自己肋下,往往看似已經避開,但卻不知怎地右方又會劈來一手,令人避之猶恐不及,堪堪拆了十餘合,他看出其中玄妙不由忖道:“這掌法真真妙極,居然能利用人眼的視覺停留的效應來矇蔽麻醉敵人,如此自出機杼,當真匪夷所思。可惜的是,卻落入這等不要臉的人手裡。”怎奈他雖明其理,仍然無法破解。這拳法講究一掌擊出,影隨四方,是一等一的騙人招數,好在陳啟舜性情屬耿直一路,對這些騙人的法門掌握的不清不楚 。朱文雲只需遊走四方,與對手遊鬥,便可遊刃有餘,雖然狼狽奔逃,但是他輕功了得,仗著不甚精熟的太極拳理,實在躲不過,雖然不能借力大力,克敵制勝,但消去對方拳勁以求自保還不成問題,偶爾躲避之餘,緩緩依太極劍理遞出一劍,也能讓對手一陣手忙腳亂。
陳旗舜空有一身絕妙的詭異功夫,一時也奈何不了他,也急得陳啟舜滿頭汗水淋漓,亦失了沉靜,氣得哇哇叫道:“小子,有種的不要跑,站著接大爺兩招。”朱文雲邊鬥邊道:“難道陳家沒有聰明點的嗎?老大一個男人,淨說些孩子話。小爺站著讓你打嗎?真是異想天開。”惹得陳二爺暴跳如雷,幾乎背過氣去,掄拳又上,他心中氣惱急躁,更失去章法,反倒讓朱文雲漸漸扳回了一點劣勢。
相較而言,紀芳華卻又是鬥得最為吃力的,原本楊柳二人武功實在不怎麼樣,二人聯手也絕難是陳家兄弟任何一人的對手,但是紀芳華的功夫也是稀鬆平常得緊,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