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默然無語,對他的遭遇多少有些同情。只有古清垚眯著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光狡黠,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古清垚才問道:“呵呵,包宇啊,既然羅剎魔君已死,既然罪魁禍首已然伏誅,這血海深仇也該煙消雲散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老道就做個和事佬,化解了這段恩仇。不過方正小子,你所說的好像不盡不實,與老道得到的訊息大相徑庭啊。”
方正一愣,乾笑幾聲:“嘿嘿,道長果然神通廣大,訊息靈通。我。。。。。確實遺漏了一點。家師死後,羅剎門確實低靡過一段時間,但現在已經重新崛起振作了。其原因,就是一個人的到來。”
“誰啊,這麼厲害?”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此人姓甚名誰無人知曉,但他自稱鬼閻王,據說是一個高麗來的羈旅之人,一身武功登峰造極,足可與帝耶穌一較短長,他一來就力挽狂瀾,改變了整個局面,羅剎門再度頭角崢嶸,與天誅教回到了分庭抗禮的同一水平線。”
是夜眾人因互有顧忌都未敢成眠,只是烤火閒聊一宿,那朱高熾有意討好紀芳華,天南地北的胡謅一器,動輒還吟詩出對,賣弄風雅。但他自以為高深莫測之對卻無一不被朱文雲接上,立時偷雞不成,倒長了他人威風。紀芳華對其甚是冷漠,愛理不理的,而包宇惱他對紀芳華不詭,幾度差點抽刀劈了這當朝太子。第二天天清氣朗,風息雪止,好在眾人都是身負內力之士,一宿不合眼也無甚大礙。包宇等人自要北上,朱高熾等南下繼續尋找公主下落,兩隊人自然分道揚彪無疑。好在眾人沒什麼交情,省了牽掛之言。只古清堯問道:“這天大地大,那丫頭天機步,逐風馬,腳程奇快,不知太子上哪尋她?”朱高熾笑道:“以那丫頭的野性子,到哪裡還不都鬧得滿城風雨,只要略加打探,不難知道。”古清堯莞爾頷首。而楊隨化,柳長風都與石魁依惜而別,並送了石魁一盒子禮物,兩路人馬才南北而行。待包宇六騎行遠之後,朱高熾命令道:“方正,開啟看看。”方正應了,開啟拿出一張紙條,遞到朱高熾手中,朱高熾看罷,又下令道:“石魁,飛鴿備好,火速傳書陳公子”……
第四章 行鏢(4)
朱文雲一行人等並未在開封逗留,而是直截北上,六人又行了數曰有餘,便已入了河北境內,一路上仍是風平浪靜,波瀾不驚。京城即在眼前,眾人也都放寬了心,倒只有朱文雲覺得有什麼不妥,總也鬱鬱寡歡,包宇說他祀人憂天,紀芳華諷他未老先衰,朱文雲也只得壓下心中不祥,來了個自我安慰。
這日天氣還箅曖和,六人已是從石城)出來,六騎並駒而進,行在通往京城的大路上,如此再行五六日,便可進入京城近郊了。到得這裡已無什麼小路可走,所以六人只有順著官道大路直行,再也無法掩示行蹤。六人正在鞍上談笑風生,突然前方晌起急促的馬蹄聲,遠處大道目光盡頭的地方,揚起了陣陣塵沙,和著一聲聲駕叱之聲,隱約可見一人一騎如踏著沙浪飛奔而來,而馬上依稀是個男子。那男子也看見有人,待再近了一些,他便放慢了騎駕之速。忽昕對面男子喝道:“前面的可是古師叔嗎?”聲音遠遠傳來而不減分毫,朗朗而雄渾,對方顯是會武之人,而且內功有相當造詣。
其餘五人正自納罕,聽古清堯也高聲道:“哈哈,正是老土。是陸師侄嗎?”
對面之人聽得,復又策馬揚鞭,轉瞬即至。勒馬停於五丈之外,眼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他翻鞍下馬,大步流星走將過來。這方六人也都下馬觀瞧,見這青年相貌雖是平平,但一領米黃色的長衫,衣燩襟帶隨風飛舞,倒是頗有恬退風骨。來人三兩步行到古清堯近前躬身一禮,淡淡一笑,道:“五師叔萬福金安,你老人家別來無癢?”
古清堯道:“煩賢侄惦記了,老土好吃好喝,不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