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二,磁石一物本分兩極,異極可以相吸,而同極卻要相斥,這道長的股子與筒蓋內都含磁石,以磁力控制股子點數,這法子端的高明,若非包大哥你換注時道長特意掉過這兩面筒蓋方向,小子決然想不到的。”
老道一直在一旁笑吟吟聽著,此時方道:“孺子可教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懂得卻是不少。”朱文雲謙道:“哪裡,在下不過隨家父於西方時涉獵一二罷了。”“你去過西方?”“家道不幸,我從小長在彼土,此回首踏國土。”老道還要說什麼,卻被包宇打斷,包宇黑著一張臉道:“牛鼻子,咱們有言在先,你耍這花樣兒被人揭穿,出千一事你認是不認?”老道士瞅著他笑道:“貧道今兒遇上個明眼人,想不認戥都不行,可惜得緊,卻不是你這瞎眼蠻子的功勞,與你賭鬥貧道並不箅輸,頂多算個兩清兒,這東西還與不還,還得瞧道爺心情。”
包宇聽他如此無賴,腑中幾乎氣炸,面色鐵青,正要發作,間外卻有人笑道:“你這老道一把年紀怎還如此憊懶?”朱文雲扭頭一看,見店中復又進來三人,一年輕女子正是紀芳華,她正伴著兩個半百老者邁步而入,再看兩個老者皆是華服鶴冠,眉宇丰神,,雖然難掩風霜滄桑的樣子,但想來年輕時也當威武凜然,且與包宇頗有相似。
包宇見得三人也不再胡鬧,施禮道:“爹,二叔,你們來了。”朱文雲不由恍然:“這二老便是名聲赫赫的海天鏢局的鏢頭………包鎮海,包振天了!果是氣度不凡。”左手邊一年紀稍長的老者對著包宇哼道:“眼看便及爾立之年,還是如此不成話!”包宇急道:“爹,是這牛鼻子……”話沒說完,瞧見老者殺人眼神硬生生嚥了回去,左邊老者正是包宇之父包振天,右首的當是紀芳華之父包鎮海了。
包振天回過頭來向老道抱拳道:“寒家家教鬆懈,多有見笑,還望古道兄海涵。”姓古老道渾不在意地笑道:“呵呵,無妨無妨,說起來老土我也有不是之處,年輕人血性未失,當是好事。”包宇聽得一驚,猛然想起一人,訝道:“你是土神箅古清垚?”那古清垚瞧他道:“怎麼,貧道不像?”包宇知道對方身份,也覺心驚,但仍道:“管你什麼老土,先還我玉令再說。”古清垚故作驚訝道:“東西老土不是早還給你了嗎?”包宇一愣,急急伸手入懷,額上不由滲出細密漢珠:“這老道若要取我性命,真如探襄取物一般容易。”他想罷,卻聽有人哼聲道:“土箅又怎樣,還不是隻會五個打一個的鼠輩。”
一時之間五人十隻眼睛齊齊迫到一個人身上………朱文雲。包鎮海皺眉道:“小兄弟是何方高人,敢出此大言,足下可知這'沉沙御土'江湖一絕,可說無人不服嗎?”紀芳華介面道:“爹,這小子是鏢局新來的鏢師,小小年紀,井底之蛙,能懂個什麼?”包家二老同時“哦?”了一聲,頗有好奇地打量上下朱文雲。
古清垚道:“小子,作死嗎?”朱文雲梗起脖子道:“我言出實情,有什麼錯了?”古清垚卻長嘆道:“雖然論道學問,老道未必及得上你一個零頭,但你小子畢竟涉武未深,有些一想卻也難怪。”朱文雲一愣,道:“道。。道長謬讚,不過你我素昧平生,道長何必自謙。”人家好言好語,他也不好再出譏誚之言。
包氏二老、紀芳華聽得古清垚認載之言,也是大惑不解,都暗道:“這少年有何學識,得古道長如此讚賞?”古清垚道:“呵呵,老道來時正好碰著鄭和那廝,是他講了些關於你的事,加上白日我一路尾隨所見所聽……嘿!你小子有時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