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毀滅,它也要撲上去。
西弗勒斯又有什麼錯呢?她自私的要西弗和她一起在人間地獄裡掙扎。
艾琳知道伯特會把西弗勒斯帶回來吃晚餐,她要把自己收拾收拾,免得西弗看出什麼,對伯特生出嫌隙。
黑暗裡,伯特漫無目的地走著。他不知道西弗勒斯會在哪裡出現。他和艾琳一系列的對話本來不想說的,可是艾琳和西弗勒斯他們讓他不斷想起自己。他控制不住……
母親和父親去世,家裡只剩下他和妹妹,他需要擔起阿爾弗列德的責任與榮耀。一時半會兒他的仇人還不會露面,所以他還能安心。但是,伯特偏偏用這種壓力來不斷鞭策自己前行。
他是被稱讚的繼承人,他天生就能記事,學的東西越來越多,母親父親都將他當做阿爾弗列德崛起的希望。他從小就揹負了太多。而他還沒有成長起來,他的保護傘就倒下了。所以他沒有權利任性,因為他必須負擔保護妹妹的責任,他也必須承擔讓阿爾弗列德重新閃耀的責任。
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都是強者,蘭斯也明確告訴他他距離自己的父母還差得遠。蘭斯甚至說就算這樣訓練下去也不知道他成年能不能趕得上他的母親。伯特也就更加努力,變強的願望比任何時候都強烈。
他心裡是壓抑的,而艾琳的表現讓他無法剋制的爆發。伯特不能容忍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孩子如此不作為,他思念金銀沙,而與金銀沙相比,艾琳實在太可怕。母親所該做的,艾琳都不做;一個巫師該做的,她也不做;一個斯萊特林會做的,艾琳也不願意去做。一切都不作為,還想背叛自己的血脈……這是最偏執的瘋子都不會做的。
伯特總不希望西弗勒斯和他一樣的。
他有些想念自己的魔杖了,榆木,原本龍心腱的杖芯,但是母親死前將自己的心化作精血注入到魔杖中。對伯特而言非常契合,讓他不至於在魔力還不是最穩定的時候練習魔法受傷。
金銀沙是最勇敢的女人,也是最偉大的母親。
每每撫摸那根魔杖,伯特都有被自己母親擁抱的感覺,溫暖而踏實。在他想來,母親都該如此,而艾琳的表現讓他無法容忍。
伯特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他要找到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跑出去,以西弗勒斯對周圍的熟悉度而言,他一定不會跑遠的。蜘蛛尾巷裡面是不可能的,這對孩子而言很危險。那就一定是在人多的地方或者是開闊的清淨的地方。
他有些好奇是什麼讓西弗勒斯大變臉色,就這麼慌慌張張跑出去,對自己的母親也不打一聲招呼,甚至那樣無禮。
伯特亂轉著,走到一個小公園,他四處打量,就看到蹲在地上縮成一團的西弗勒斯,雖然天色很暗,但那身衣服他還是忘不了。
那小小的一團看起來真是又孤單又可憐,脆弱得很。
“西弗勒斯,該吃飯了。”伯特悄無聲息地走到西弗勒斯的身後說道。
彷彿被驚擾了,西弗勒斯慌張地站起身來。看見是伯特,他更惱怒:“誰準你叫我的教名?哈,阿爾弗列德的教養都忘光了嗎?”
“唉,”伯特嘆息一聲,仗著身高優勢攬過西弗勒斯的肩膀,“艾琳阿姨在等你。”
西弗勒斯不再說話。眸中有太深沉的難過失落,讓伯特想視而不見都難。
“你那樣慌張跑出來是為了什麼?”
“我和莉莉約好了,但是我遲到了……”說到這裡,西弗勒斯惡狠狠地推開伯特,“都是你!”
伯特擺了擺手,心道:‘還不是自己看書看得忘了時間,真會惡人先告狀。’當然,這小小的抱怨他才不會說出口,不然今天是別想回去了。西弗勒斯絕對會和他理論到天亮。
“嗯,都是我的錯,不該讓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