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紀。想讓他生氣都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老人也沒有問剛才是那些人出口傷人,只是平靜地說道:“你們那點用意我心裡很清楚。是看著我對高建彬如此的厚待心裡很不舒服,連帶著對文華也不滿意,在你們看來這個市委書記只是張家的外圍人員,不值得動用關係網為他舉辦這麼高規格的婚宴,換句話說,這也是張家對文華偏心,我說的沒有錯吧?”
在場的人連個敢說話的都沒有,這位大伯是張家的主心骨,他的威嚴是不容冒犯的,從很小的時候這樣的意識就在心裡紮了根。
老人繼續說道:“當初競爭繼承人的機會是平等的,是我這一代人幾次商議後做出來的決定,張家的資源很有限,而你們兄弟姐妹的數量又多,均分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每一個職務出現空缺的時候,都有好多派系在盯著,處於平衡方面的考慮,高層也不會讓單獨某個家族佔據的份額太多,所以每個家族都會把最有潛力的繼承人,放在最能出政績的地方,這樣簡單的道理我想你們心裡很明白。文華之所以得到我這一代人的扶持,原因就是他最先憑著自己的能力踏入副省部級,而你們呢,到現在也就是隻有一個人成為副省長,連省委常委都沒有進,是我們偏心嗎?”
接過張瑾萱遞來的茶水,老人喝了一口,他已經很久沒有說這麼多的話了。然後說道:“高建彬是文華在海州當市委書記的時候,一手提拔起來的,在你們看來這是他自己的人,和你們沒有什麼關係,是這樣吧?”
張家子弟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神情卻對這個說法很認可,張文華提拔的人當然是只聽他的話,對別的人又有什麼好處?
老人嘆了口氣說道:“我活了這麼多年,看到了多少鼎盛一時的大家族由勝而衰,逐漸消失在京都圈子裡,最後只留在人們的記憶中。其原因就是來自於內鬥,遇到危機的時候不能齊心協力,各自有各自的主意和算盤,團結起來前途還不能樂觀,分化開就分散了家族的整體實力,多簡單的問題,為什麼你們就是想不開呢?”
說到這裡,張老沒有心情再做思想教育,就直接的說道:“文華接的是整個張家的擔子,這已經是不容更改的事實,我們幾個當長輩的都老了,逐漸會把手裡的人脈關係網路都會交給他,而你們以後依仗的也只能是他,要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張家必然沒有他的位置!”
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而且把後果直接擺明出來,如果不想被張家拋棄,就老實本分的聽話。這絕對不是恐嚇,張老說得出來就必然做得到,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
老人平靜的說道:“至於高建彬的事情我想還要給你們一個提示,這個年輕的市委書記的能量,你們根本就想不到有多麼強悍和可怕,至少京都圈子裡有五個大家族對他虎視眈眈,想要把他拉過去成為他們派系的成員。我們張家還算不上是大家族,原因不是我在位時的權力不夠大,地位不夠顯赫,而是沒有人家那麼多的jīng英子弟,和強大的派系成員。拿莫家為例子,莫老的生rì宴會能夠出現的客人,最低的也是實權正部級領導,都是坐鎮一方的封疆大吏,而我們張家呢。有幾個外圍成員能到這樣的級別?莫家這個家族中又有多少人身居高位要職?”
最後張老說道:“其實我們張家幫助高建彬的機會已經很少了。不是不想幫。而是沒有能力幫,你們要搞清楚這種狀況,不要在這裡坐井觀天夜郎自大。他去西部任職那是首長親自點的將,到軍隊掛職鍛鍊也是首長許可,莫老開的首例。政治中心委員會的領導人,有一半以上對他抱著讚賞支援的態度,常務委員會里包括首長在內,對高建彬都是青睞有加。他是張家最後的底牌和護身符,我出面給他辦婚宴,也就是要千方百計把他留在我們張家。”
臨出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