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指示?”周希亮也沒有繞圈子,直接就說道:“建彬,海州發生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
高建彬也明白,要是他說不知道,那絕對是在欺騙領導,作為海州的老書記老市長,這點事情有的是人給他通風報信。高建彬沉聲說道:“周省長,剛才海州的幾位同志和我透過電話,對這樣的事情表示很憤慨和不能理解,我也覺得匪夷所思。”
周希亮聽到他的話多少有點尷尬,這個事情是他和方德輝首先做得不對,剛從海州回來就對著媒體說了那番話,等於是奪了嶺河市的資源,在他看來做的沒有錯誤,可是對高建彬確實很不公平。
周希亮說道:“建彬,這件事情既然已經成了現在的局面,我們就算再生氣也沒有用,我剛才和方書記商議了一下,決定派你回一趟海州,和辦公廳組成的工作組,代表省委省zhèng fǔ把這些人接回來。你要知道,因為這個問題,南江省委省zhèng fǔ的怨氣很大,海州市委市zhèng fǔ也對我們嶺南有情緒,別的人出面不合適。你作為海州市的老領導,在南江省有那麼多的關係,他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好太為難我們的同志。”
高建彬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們在想什麼呢,拿我當槍使啊!他當即就說道:“周省長,要說別的事情我肯定是服從領導的安排,但這項工作我是不會去做的,我在海州挖了牆角那是為了嶺河市的發展,我做的問心無愧,可這種事情你讓我回去,我沒有這樣的臉面,您不覺得這個要求太過分了嗎?”
周希亮聽到自己的命令被拒絕了,不由得勃然大怒,還沒有那個地級市的領導敢正面對抗他的指示,說道:“建彬同志,我現在不是和你商量,而是省委省zhèng fǔ給你的指令,作為嶺南的幹部必須服從,我要求你馬上到省委辦公廳報到,然後帶隊坐飛機去海州。”
高建彬也火了,說道:“周省長,您這是明擺著要壞了我的計劃,讓這次世界五百強企業的考察團來不到嶺河市,就這樣的投資環境,誰還敢來搞專案!zhōng yāng派我來是發展經濟的,沒有讓我為某些人的錯誤買單,這次帶來的損失足以影響嶺河市的整體推進,這個責任我要記在省委省zhèng fǔ的頭上。”
然後說道:“再說,這群人裡面沒有我們嶺河市的幹部,我也沒有義務到海州處理這種問題,出事的幾個地級市一點責任都沒有,我反倒是頂在前面,如果您非要我去,那我就向國家組織部申訴,我把轉到別的地方工作!”
簡直是豈有此理,周希亮越聽越是暴怒,剛要宣佈把他停職反省,方德輝卻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衝動。冷靜下來一想周希亮的背後也出汗了,幸虧剛才沒有說出這句來,要是把關係搞僵了,後果可就有點危險了。
高建彬可是首長指派到嶺南工作的,這是國家政治中心委員會的任命,不同於嶺南任何一個地級市的領導。而且周希亮又想到了高建彬的婚禮盛況,後背的衣服都有點溼了,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作為京都張家的嫡系和金副總理的愛將,組織關係也在國家組織部,人家有和他這個省長叫板的實力!
要是動了他,這個決定又沒有佔住理,不要說首長會對嶺南省委有意見,就是國家組織部的領導也不會罷休的。省長是正省部級的封疆大吏這不假,人家組織部的部長可是政治中心委員,這頓時間高建彬太配合,他幾乎把這樣的情況給忘記了。
第六百六十六章 為難
複雜的官場自然有其特殊的規則,來制約某些出格的行為,就像是今天高建彬作為市委書記,冒犯省長周希亮的權威,典型就屬於以下犯上目無領導的嚴重錯誤,換成別的人那是不可原諒的事情。但是規則也有例外的時候,就是出現了凌駕於規則之上的情形,或者是有一方首先違反了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