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彬搖了搖頭說道:“在第一步就出現了分歧,董海亮、潘明莉和左天琪三位同志,向我提出放緩實施調查打擊的速度,給那些沒有合法手續的煤礦,一個補救的時間,規定的時限內無視領導小組要求的,再進行法律的懲戒。”
王鴻軒臉色就是一變,果然是有問題發生了,要不然昨天和今天兩次討論卻沒有任何文字性的東西拿出來,這不符合高建彬的做事風格,一共五個人的領導小組,三個人聯合施壓,一貫強勢的高建彬也有點投鼠忌器了。
王鴻軒也覺得自己不承擔領導小組組長的職務,做的有些讓上級領導不滿,他要及時的加以補救,沉聲說道:“這種方法是絕對不能讓步的,明顯和政務中心的檔案指示背道而馳,這是在錯誤的時間選擇了一種錯誤的方式,建彬同志,你是什麼意思?”
高建彬說道:“我對此也覺得很為難,我們的原則是民主集中制,我也不能做事太霸道強硬,引起領導小組內部的不和睦。所以我目前打算把這個事情放到我從京都回來再說,期間要董海亮等同志先和相關的部門領導做好溝通,完善準備工作,等到大家的思想高度統一的時候,再性決定如何推進,要不然這是一鍋難以下嚥的夾生飯。”
王鴻軒說道:“政務中心已經把陽西省列為煤炭行業結構調整的全國典型,我們的工作一定不能掉鏈子,既然你沒有時間,那思想工作就由我和馮書記出面幫你做,這簡直是胡鬧嘛!”
高建彬笑著說道:“有兩位領匯出面談話,我當然是歡迎的,我來到陽西省的日子還少,我的經驗和兩位領導也有差距,我在此感謝領導的支援。”
人要找死你攔都攔不住,王鴻軒要是意志堅定的人,這樣做倒是有很大的威懾力,可他在剛開始的時候就當了逃兵作壁上觀,他現在的話還有多少分量?
這三個省委常委也是被外力逼得不得不如此,要是被王鴻軒逼急了眼,把後面的壓力轉嫁到他的身上,那就要鬧笑話了,第一次當逃兵也就罷了,要是第二次再當逃兵,無論如何說不過去的。
馮光海也知道王鴻軒的用意,看到高建彬要被政務中心的首長接見,眼紅了,可省委省政府的黨政一把手,一點聲音也不發,一點工作也不做,這也是無法向上級領導交代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王鴻軒同志的建議,你走後我們儘快分別約談這幾位同志,要求他們必須壓顧全陽西省的大局,不要因為個人原因,把工作帶偏離預定的軌道,這既是不成熟的表現,也會給省委省政府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更會讓上級領導對我們的黨性原則產生懷疑,此風不可長啊!”
王鴻軒差點感動的熱淚盈眶,靠,這麼多年就是隻有這次有了默契,太難得太珍貴了,要是早這樣的話,高建彬這個變數還能來到陽西省嗎?他要是不來,我們還會被人逼到這個份上?
王鴻軒也嚴肅的說道:“我支援馮書記實施約談的決定,個人必須要服從大局,黨員幹部要服從組織的決定,這是不可改變的鐵律。隨著秦江市黑煤窯事件的曝光,我們陽西省受到了全國各個省市的關注,新聞媒體也把我們當成了國家改革的焦點,單單回來的這兩天時間,辦公廳的同志已經替我推掉了十幾家媒體的專訪,如果領導小組的措施不當,輿論立刻就能把省委省政府淹了!”
馮光海說道:“反正這次彙報的只是思路,並沒有細化到每個階段的每個步驟,我們還有一部分時間來做準備工作,等你從京都回來,我們再對實施方案進行嚴密周到的稽核,務求做到萬無一失,這是一次只許勝不許敗的任務,希望我們可以加強溝通,把上級交辦的事情做好,這對我們都好。”
高建彬也覺得有點感慨,早先是如此默契的局面,陽西省的工作推進是不可能會出現問題的,彼此就是因為缺少溝通和交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