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彬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如何分工是省長份內的權力,就是把方德輝書記請出來也沒有用,難怪別人說趙東輝這個人很不好惹,這種說法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是在他自己看來,越是有難度的事情越有挑戰xìng,這算得了什麼,剛剛一個回合而已,這件事情從開始到結束,估計沒有個十幾個回合不算完,他也未免太沉不住氣了,還省委常委呢!
可劉chūn培是他在省zhèng fǔ最強的援手,高建彬只好安慰說道:“我們該做的都做了,能做的也都做了,對這項工作盡到了一個黨員幹部的職責和義務,做人只要問心無愧就好了,只要我們發出了發對的聲音,這個事情未必沒有轉機。再說,我們也有他們不具備的優勢,只要我們利用到了關鍵時候,反敗為勝也不是不可能的。沒有必要想的那麼嚴重。”
劉chūn培搖了搖頭說道:“建彬,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擔心的是,上級領導短時間內看不到嶺南國有企業改制的問題所在,而那些參加改制的企業,也未必能夠扛得住國資委和省zhèng fǔ的壓力。國有企業的所有權和管理權在zhèng fǔ,而省zhèng fǔ透過國資委下發的行政命令。他們沒有那種膽量來硬抗。”
高建彬點了點頭說道:“我希望這些企業的領導們,保持清醒的頭腦,職工們也能為了長遠的未來,而維護自己的生存環境,二十多萬職工的聲音,趙東輝的膽子再大。也必須要三思而後行,這種後果他一個省長扛不起。可是,這的確太不容易了,從理論上來說,這個方案中的兼併或者破產重組,是解決企業所面臨的困難最快捷的兩個途徑,我們的辦法實施起來時間長見效慢。不是有眼光的人,理解不了其中的深意。”
劉chūn培很悲觀的說道:“對啊,企業的職工們不會想的那麼長遠的,很可能會因為暫時的短期利益,而選擇透過這個方案,退休的職工受不到太大的影響,可以轉到老幹局繼續享受以前的待遇,有級別的領導也會得到新職務的安置。而面臨下崗的年輕人,能得到一次xìng買斷的錢,反正企業眼下也是半死不活的,樹挪死人挪活,為什麼不用這些錢去拼一拼呢?照這樣的邏輯,豈不成了皆大歡喜的局面嘛!”
高建彬覺得自己的話點的已經很透了,但是劉chūn培還是領會不到。沒有辦法,直接就把底托出來了,說道:“我明天就要回嶺河市了,省zhèng fǔ這邊有什麼動向。我們及時打電話溝通吧。年前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起伏,嶺河市那邊還有一大堆的工作等著我處理,在省zhèng fǔ簡直是浪費生命。對了,財政廳長人可靠嗎?”
劉chūn培笑著說道:“那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跟著我從地市到省裡,十幾年的時間,他就是寧可放棄財政廳長的位置,也不會違揹我的意思,這點把握都沒有,我這個常務副省長就當得太失敗了!你的意思是說,趙東輝有可能會收走我分管財政的權力?”
高建彬微微一笑,說道:“你覺得以趙東輝的xìng格做不出來這個舉動嗎?他對財政權力的渴望,在江北省當常務副省長的時候,就體現的淋漓盡致。他不可能忍受一個和他不一條心的人,擔任財政廳長,這是可以掣肘的位置。”
然後又說道:“告訴你的老部下,安心的管好嶺南的錢袋子,他的位置就算是趙東輝想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在新書記沒有來之前,我敢打保票是穩如泰山。在省zhèng fǔ是他狠,但是省委常委會是我們強,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從來不認為一次區域性的失利就是全部的失敗,這場仗我們還沒有打完呢!”
劉chūn培覺得眼前一亮,說道:“這麼說建彬你已經想出辦法對付趙東輝他們了?計將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