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那次股市大戰,他帶領的攻擊一方几乎全軍覆沒,這也能說是他生平最大的一次敗仗,因此他很欣賞這個未曾見過面的對手。
包間的竹子門簾被掀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出現在他的眼前,沒有那種意氣風發少年得志的高傲,也沒有那種勝利者洋洋得意的姿態,面部的表情很平淡溫和。
徐沛chūn看到高建彬的頭髮中,居然有很多的白髮,心中也是格外的感慨,這是長期用腦過度的表現。高建彬能夠從一個農民的孩子,變成今天的黨內高階領導幹部,他付出了多少代價和心血,或者只有他自己明白。
兩人沒有劍拔弩張的對立,如同多年的老朋友一般握了握手,落座後,徐沛chūn親自給高建彬斟了茶,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自然。
徐沛chūn笑著說道:“首先我要恭喜高書記,這次嶺南國際經貿洽談會的大獲成功。再次證明了上帝之手的傳奇手段,你在嶺南的地位。也因此而變得堅不可摧了。”
高建彬也是微微一笑,說道:“這次的成功也有徐沛哲同志的功勞,雖然他已經不擔任我們嶺河市的市長職務,可承諾的十個億投資專案引進,卻依然完成了,市委市zhèng fǔ要向他表示衷心的感謝。徐少,令兄的傷勢怎麼樣了?前段時間實在太忙,首長考察調研加上經貿洽談會的舉辦。我還真是沒有時間,這兩天好容易輕鬆一點,我正打算到醫院看看他。”
徐沛chūn說道:“有勞高書記掛念,我在這裡替家兄表示感謝,他的傷比以前稍有好轉,但還不能下床走動,醫院說至少要躺一個月時間。”
高建彬拿出煙來遞給徐沛chūn一支。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支,說道:“這次徐少約我見面,有什麼話請直言無妨。”
徐沛chūn平靜的說道:“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請高書記前來,主要還是因為家兄這次受傷的事情。以高書記的才智應該有個大概的判斷,趙家現在急著把他們家的女兒取保候審。而徐家則不想讓趙家如願。我們雙方對嶺南的影響都很小,嚴格說起來徐家優勢目前大一點,分管公檢法的副省長侯俊才是我們家的人,但事情拖延下去,局面對徐家就很不利了。”
高建彬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趙東輝年底前就會成為嶺南的省長。從這一點說起來,徐家和趙家的對比就要反過來了。”
徐沛chūn臉sè有些yīn冷的說道:“高書記,我大哥的傷勢想必你也看到了,俗話說得好,一夜夫妻百夜恩,不要說我大哥只是和一個女人吃了頓飯,就是真的做了錯事,也不該把他打得這麼慘。最讓我們家生氣的是,趙家居然至今遲遲不給個說法,趙家的長輩甚至連我們家的門都沒有登過,也不來探視我大哥,這擺明了是要欺負徐家沒有人。”
高建彬淡淡的說道:“趙東輝此前給我打過電話,要我把他的侄女從市局放出來,當時首長眼看就要來嶺河市了,我也沒有時間搭理他。”這句話說出來就是一種底氣,一個副省長兼市委書記,竟然無視未來省長的指示,說明了高建彬根本就不害怕和省長髮生碰撞。
徐沛chūn說道:“不瞞你說,趙家這幾年因為人丁興旺,所以勢力發展得很快,第二代出現了好幾個省部級領導。其中長子趙東華最引人注目,他是政治中心的候補委員,從這一點說,徐家不如趙家。因為我們家族的第二代,也就是我父親那一輩人,換屆的時候才出了一個正省部級領導。趙家以為他們已經超越了徐家,所以就把聯盟關係拆散了,以他們家族為首,重新建立了一個新的圈子。我大哥的事情只是個導火索,這樣的舉動,等於連最後一層遮羞布也給揭下來了。”
高建彬慢慢的吐了口煙霧,說道:“牽涉到家族之間的爭鬥,我一個副省長怕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