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衣茱笑道:“我特意來看你,你不歡迎麼?”櫻唇一翹,似嗔似怪。
段逸鳴目奪神移,急忙滑落蒼鹿脊背,腳下一軟,險些跌倒,他臉色充血,面紅耳赤,強自收斂心神,顧不上什麼忌諱,奔出奇陣。
小金尖叫兩聲,低頭叼起紫竹棍,飛奔追趕。
段逸鳴奔近三丈之內,尚未靠近彭衣茱,鼻中便聞到一縷淡淡的幽香,縈繞不去,如雪山寒梅凌霜怒放一般,浮空飄逸,無可名狀,不由心神皆醉,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若是此生每日都能聞到如此淡雅的香味,死也無憾!”
彭衣茱俏立冰柱上,笑吟吟的看著他奔近,自相識之日起,就把他當作弟弟一般看待,心底無邪,哪裡想得到段逸鳴心中竟有這般古怪念頭不斷迴轉?
她身形輕旋,飄飛而下,頃刻間落在冰面上,凝目望去,昔年稚氣滿臉的半大男孩已然成長為英俊少年,蜂腰寬肩,隱約有一種陽剛之氣,待走到他身邊時,發現他已經和自己一般高低了。
彭衣茱心頭微微一跳,伸出玲瓏玉手,輕輕挽住段逸鳴左手,說道:“段師弟,寒冰洞苦寒難耐,真難為你在這裡一待就是兩年。”
軟玉溫香傳來,段逸鳴神魂顛倒,如觸電般抖動,他喃喃說道:“不苦,不苦。”
彭衣茱說道:“那就好。”美目打量半晌後,見他果然沒有什麼大礙,緩緩放心,牽著段逸鳴走到一處矮小的冰柱前,並肩坐下。
段逸鳴坐在彭衣茱身邊,冰肌玉骨赫然在目,嬌喘起伏、香澤微聞,不由得心花怒放,幾乎懷疑自己在夢中,他暗中伸手掐了大腿一把,這才確認不是做夢。
幾根青絲飛舞而來,垂在他臉上,奇癢難當,不敢移動,心緒如潮,洶湧澎湃,許久之後才平息下來。
他轉臉說道:“彭師姐,兩年前突發事端。我犯下大錯,被罰進入這寒冰洞幽居三年。當時走得倉促,不知道你的傷勢到底好了沒有。”
彭衣茱說道:“說起來也是可惜。當日尹落英、哈姑子以及長孫師妹自後山尋藥返回,帶來臘梅地精王,說是得你援手,方才擒獲。尹師妹另外帶回一隻紫睛火貂,說是你轉送與我。師姐我感激之極,無奈有傷在身,無法向你致謝。
“及至後來,服下臘梅地精王后,傷勢大半化解。本來計畫前去落雁峰找你,誰知突生異變,你已被押入寒冰洞受罰。師姐泱泱而歸,將你送來的紫睛火貂皮毛製成圍脖,果然溫暖異常。”
她頓了頓,說道:“這兩年以來,師姐無時無刻不在關心你。不知道你在寒冰洞中過得怎樣,想必非常艱苦難捱吧?可是沒有想到,這次見到你竟然生龍活虎,較之當年似乎身體長得結實多了,不再是那個羸弱的小男孩了。”說罷星目斜睨,吃吃嬌笑不已。
段逸鳴沒有想到心中如神仙一般的師姐竟會對自己如此關切,心中漣漪起伏,興奮難耐,見她提起往事,說道:“上次總門比試大賽之後,逸鳴聽說師姐你神勇無比,一路闖入決賽,後來雖說以微弱的劣勢屈居次名,但是名頭傳遍總門,一點也不遜色於左言師兄。
“逸鳴沒有親臨現場,單憑師兄轉敘,描繪當時種種情形,心中已是大為折服。”
彭衣茱嬌顏微微一暗,說道:“左言師兄不愧是掌門師伯器重的弟子,修為果然不同凡響。師姐全力以赴,能和他戰成如此結局,已是非常不易。”
段逸鳴興致盎然的說道:“彭師姐不必氣餒,假以時日,你一定會超越左言師兄的。”
彭衣茱嫣然一笑,說道:“多謝師弟鼓勵。”她眼中奇光閃動,突而調皮的問道:“師弟,你可知師姐這次前來所為何事,不妨猜猜?”
短逸鳴一愣,瞧著她問道:“逸鳴猜不出,還請師姐明示。”
彭衣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