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西南軍營之中暫避風雪。」
石基默默地行了一禮,閃身西去。
「忍謙!」
「在!」
「豎我鷹莊大旗!」
「是!」
副莊主忍謙把早已準備好的大旗一召,狂風如雷,頓時把大旗扯得滿滿,連精鋼做成的旗杆也壓得彎了腰,藉助清晨的微光,眾人看到白皚皚的風雪中有一隻青色的雄鷹傲然展翅,心中忍不住讚了一個好字。
事實上,眾武門對悠鷹並非全有好感,許多人只是慕其定陽之名前來試探其實力,而酒宴中被赤熾鬧了一場,心裡多少有些輕視,如今見了悠鷹的氣魄,這才認同鷹莊,無論實力如何,單是這份膽識氣魄便足以笑傲東海之濱,與龍館一爭長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路「岑河幫」與鷹莊有姻親關係,而悠鷹之妻便是幫主丁默之姊,此時見悠鷹勢盛,便賀道:「東海之鷹從此名揚天下,鷹莊之威誰敢不服!」
「大哥說的好,好啊!」
悠鷹從未像這一刻般滿足,周圍所有的目光都把他捧上了雲端,小小的鷹莊,微不足道的鷹莊,數日之間便矗立於武門之顛,這是所有武門領袖夢寐以求的事情,卻被他輕輕鬆鬆地得到了。
當然,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源自於那場定陽山道戰,沒有女兒的運籌帷幄,自己至少還要努力十年以上,才能擠入一條武門的行列。
他拉著丁默的手走到一旁,小聲道:「日後之事還要大哥鼎力協助。」
「這是自然,檸兒智謀無雙,又兼老弟勇猛剛武,定能成就大事,不過結親之事還要仔細琢磨,這門親事或許將關係到鷹莊生死,切記、切記。」
悠鷹深以為然,若與近鄰結親,則可成為東海武門之霸,但再想擴張便難度頗大;若與遠邦為盟,兩相呼應便可成勢,只是自己需要更多力量,否則援軍未到自己便先敗了;若與官方結親,則可能讓武門畏懼,不敢親近。
不管怎麼選,他都覺得不能盡善盡美,何況昨夜又出現一個赤熾鬧事。
丁默似乎知他心思,陰笑道:「兄弟放心,赤熾那小子的事情交給我,就算他能活著出莊,也絕對逃不過我岑河幫的手。」
「如此便多謝大哥了!」悠鷹恭敬一揖到地。
城內的確不是久留之處,何況也沒有足夠的觀眾,悠鷹在眾領袖的勸導下登上了南城城牆。
與龍館不同,他們沒有選擇狹小的冰室,而是用厚厚的雪堆成三堵大牆,擋住東、南、北三面,留下西面透氣,由於風從東來,因此待在裡面不必受到風襲。悠鷹為了彰顯氣魄,在整段南城牆上建了一整排這樣的雪牆,整段城牆變成了避風區,明顯比龍館大氣得多。
由於人數更多,城牆上也無法聚集千人,有一半人選擇了南城牆腳下。他們以牆體為壁,然後在東和南各建了冰牆雪牆,依然留下西面空位,於是城牆下便出現了一個個整齊劃一的冰格,裡面再搭建帳蓬阻擋雪花,條件要比龍館好多了。
天色漸明,雪依然很大,視線受阻,大旗舞得再高也沒有多少人看見,忍謙一直做為鷹莊旗手,獨手撐著大旗,可不到半個時辰便覺得雙臂痠軟,再也拿不住了,不禁大驚失色,喊道:「莊主!」
悠鷹閃身一把搶下大旗,朝天空怒吼一聲,雙臂灌入千鈞之力,把大旗舞得呼呼生風。
「雲陽門」的掌門付千石撂著白鬚笑讚道:「鷹兄好氣魄,此旗一展,鷹莊便與龍館平起平坐。」
悠鷹哈哈一笑,只覺得全身上下熱血沸騰,驟然間也不覺風雪之寒了,雙手擎著粗大的旗杆舞了個對花,身子突然拔起,然後一個千斤墜驟然下沉,一壓之力便把旗杆插入堅硬的城牆地面。
「好!」在場的所有人都拍手叫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