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拿著安在山的申請表,踏入冷宮的人......是張萱雅!
冷宮內的多重設防,在張萱雅面前形同虛設,未經通傳,便擅自闖入,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俞氏日常休憩的房屋內。
兩個在容貌、氣質上不相上下,皆是天姿國色的女人,此刻只是靜靜的相望而坐。
儘管已經多日未見,彼此卻沒有怎麼寒暄,淡若止水的態度,就像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俞氏接過張萱雅的申請表,耐心的看完後,平靜的放回桌上。
“盟主懷疑是我指使的嗎?”
張萱雅輕輕搖了搖頭“娘娘或許會派人刺殺方長生,但不至於下令毀滅表世界,更別說讓底下人寫出如此冒犯的申請表觸怒盟主了。
安在山不是蠢貨,他走出這一步,主動戳穿自己的所作所為,並提出無理的、明顯違背盟主思想的提議,很明顯是為了暴露出自己魯莽極端的一面。
他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嗎?我相信他是有的,他更已經有了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決心。
他之所以這麼提議並不是天真到以為盟主會同意,而是為了跟娘娘劃清界限。
想要犧牲自己的名聲來保護娘娘不被牽連。”
“也有可能是我故意讓他這麼做的。”
“娘娘覺得有可能不被發現嗎?”
俞氏深深的看了眼張萱雅。
“當初那件事你沒有被牽連,你儘管受我指使,但始終是主要參與者。”
張萱雅笑了笑“很多事情沒必要探究得那麼深,知道太多,對娘娘不是什麼好事。”
“我始終是盟主妻子,跟他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他的為人我想我還是清楚的,他不是喜歡耍手段耍陰謀的人。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那件事真的是他謀劃的嗎?如果他想剷除俞家,只要他開口,我會答應的。”
“娘娘,當初是你偷偷到盟主的行宮,也是你擅自翻找他的東西,並私藏了鑑天鏡。所有事情都是你個人所為,怪不得別人。”
“沒錯,事情確實是我乾的,但是......”
張萱雅接過話道:“但是你總感覺背後有陰謀,因為我的安然無恙,因為最終結果的過於巧合。你懷疑背後有陰謀,有人操控你,影響你。”
“......”
“娘娘,我知道你不過是想知道一個答案,讓你有可以推諉的物件。
但事實是沒有人操控你,我們只是知道事情會發生,知道了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但我們沒有加以阻止。
你可以理解成,我們知道殺人犯會殺死某人,但最終結果可能是我們需要的,所以我們遵從了這個結果,沒有阻止對方殺人。
但你能因此說殺人犯無罪,甚至美化她嗎?”
“有能力阻止卻不阻止,那你們跟殺人犯有什麼區別呢?”
“都有罪,但罪名不同、主觀性不同,最終量罰也不同。”
“我主觀上不也是好的嗎?我也是為了修真大世界著想,而不是為了我一己私利!”俞氏止不住辯解道。
張萱雅冷冷的道:“你將靈根分了下去做人情,很有俞家風範不是嗎?”
俞氏無法維持冷靜,失態的拍桌站立道:“這也是為修真大世界栽培人才不是嗎?靈根已經取出來,與其浪費還不如給出去,物盡其用!”
張萱雅遺憾道:“你還是不認為自己有錯,你嘴上不敢說,但你心裡卻在抱怨明明自己做了正確的事情,卻遭到了盟主的遺棄。”
“我沒錯!你更沒資格說我錯!”俞氏愈發的氣憤。
張萱雅並沒有笑話俞氏的失態,她來此也並非為了嘲笑對方,“是非對錯,確實很難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