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白江,你在學校那邊等下,我們很快就過來了。”
今天是外公大壽。
方長生在學校等了片刻,便看到家裡的飛梭緩緩停到路邊。
私人用的飛梭是地面飛梭,是直接在道路上行駛的,根據不同型號、不同速度檔次,地面飛梭的高度都有嚴格的標準。
像他們家這種較為低端的地面飛梭,速度在時速三百公里以下的,行駛高度最高不能超過地面半米。
這種低端飛梭停在緋月高校門前也是一件比較稀罕的事情了,畢竟能上重點高校的,窮人比例還是挺低的,能夠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就更少了。
方長生毫不在乎走過學生的異樣目光,徑直走進了自家的飛梭裡。
“弟弟,學校生活怎麼樣啊?有好好吃飯嗎?零花錢還夠......”
“停停!媽,你這樣問個不停,我怎麼回答你?”
丁靜也就笑笑“太久沒見我寶貝兒子了,看看媽媽這一身打扮怎麼樣?等會去見你外公他們要打扮得好一點才行。”
方長生看了眼,其實丁靜就是穿了條新的紅裙而已。
雖然以方長生的眼光看來還行,比平常穿得隆重,可是......
方長生記得上一年去白江市拜年的時候,大舅、二舅以及姨媽那穿著可都是一身的奢侈品,聽說他們光是襪子就要上千元。
丁靜這條紅裙好看是好看,但以丁靜的性子,這條新裙子兩百塊就頂天了,她不可能花更多錢來買衣服。
到時去到酒店,難免又要被他們嘲諷一番。
相比起丁靜的話嘮,方叔恆乾脆一言不發。
穿著很是得體,全新的乾淨白襯衫加外套,一副商務人士的模樣。
然而方叔恆卻板著一張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方長生再次看向丁靜,雖然她嘴裡還在碎碎念,好像興致很高的樣子。
可是如果仔細觀察,還是能察覺到丁靜狀態跟平常的不同。
她的振奮或許是一種表演,用以調節自己的情緒。又或許是為了讓他們不去多想,讓歡快的氛圍籠罩起狹小的飛梭。
方長生現在才發現自己從沒注意過父母的另一面,而只關注到自己。
他不喜歡去外公家,不喜歡媽媽家人的氣焰和傲慢,但其實最牴觸見到他們的,不是自己,而是爸爸和媽媽。
但是他們不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強裝歡快的過去。
他們的委屈從不曾跟方長生訴說過。
方長生此時只感到無比的煩躁和壓抑。
他已經踏入修行路,正式成為凝氣修士。
但是他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改變現狀呢?
讓家人過得幸福,讓他們能抬頭挺胸的做人,不必再忍受這等委屈。
他到底還要多久?
飛梭開到白江市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他們也終於來到了目的地,白江市的彩鴻大酒店。
走過數百米的音樂燈光噴泉,來到足有二十米高的金色裝潢的大堂大門前,連門童都是長得清秀端正,二十出頭的模樣。
大堂內更是富麗堂皇,燈飾都是價格不菲的珠寶晶石,地毯的毛絨踩上去很舒服而且完全隔音,牆上的掛飾也是真正的法器,而且進來後明顯感覺靈氣濃度比外面高。
這種地方他們平時哪裡敢來。
最低消費都要兩三千起步。
毫不客氣的說一句,連這裡的服務生穿的都比他們要好得多。
不過酒店工作人員都是受過培訓,不會將瞧不起擺在明面。
方長生是無所謂的,他本就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但是能做到完全不在乎的只有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