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高強度的功法運轉,方長生也感到身體有點支撐不住。
要不是啟靈儀式上全身經脈都被重塑的話,他的身體經脈早就承受不住了。
“不過足夠了,一個小時應該能堅持下去。”
方長生不知道其他同學的情況,但他自信,以自己現在的修煉速度,拿下全班前五問題不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方長生才發現高集中的修煉原來這麼累。
昨天連續修煉數次到靈根飽和,他一點不覺得修煉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不過是如呼吸般再自然不過的事。
但如今馬力全開的進行修煉,不僅對身體經脈負擔大,精力的消耗才是真正問題所在。
方長生需要集中注意來維持功法運轉,還要分心而用的牽扯儘可能多的靈氣,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實在是太累了。
昨晚方長生通宵修煉還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平常狀態下的修煉也是一種休息,舊時代的修真者更是提倡以修煉來替代睡覺。
如今還沒到一個小時的修煉,便讓方長生感到大腦昏沉,日復一日積累的疲憊在高集中的後遺症下被觸發。
一直繃緊的神經,到了臨界點,終於要斷了......
方長生停止了修煉。
他睡著了。
一直以來他所恐懼的,為了逃避甚至堅持多年不睡覺的噩夢終於還是發生了。
從三年前開始,從他大病初癒之後,這個噩夢就一直糾纏著他。
他不清楚噩夢的具體內容,就像每個人的深層夢境一般,你知道你做夢了,但是醒來後卻什麼都忘了。
因為噩夢的存在,方長生自那之後沒有睡過安穩的一覺。
在他沉睡片刻,噩夢就會襲來。
無邊的恐懼會將他從睡眠中喚醒。
多年後的今天,方長生再一次的睡著了。
可是噩夢並沒有因為歲月而消失。
它來了!
“啊——”
方長生尖叫著再次睜開雙眼。
淚水從眼眶裡不斷溢位。
內心如被撕裂了一般,宛如有看不見數不清的陰風灌進了內心,冰寒刺骨。
無邊的空洞塞滿了內心。
無盡的恐慌將他大腦佔據。
“同學,你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師趕緊衝了上來。
方長生難受得根本說出話,喉嚨像被異物堵住一般,緊緊卡住喉嚨。
方長生如溺水者般,碰到了眼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只能死死的將其抓住。
喘不過氣的大口呼吸。
拼命敲打著劇烈跳動的心臟。
抑制不住的淚水。
悲傷、痛苦、空虛......
方長生甚至無法找到自己痛苦的緣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悲傷,不知道這股無法抑制的負面情緒從何而來,又該如何進行化解。
女醫師手臂被方長生抓出了紅印,但她始終沒有推開方長生,手掌釋放出綠色微光,輕撫著方長生。
方長生在這股微光下,逐漸冷靜了下來,痛苦得到了緩解。
心悸的感覺依然還在,但此時方長生已經能控制住自己。
見到女醫師白皙的手臂被自己抓紅,方長生連忙鬆開手,道:“對不起!”
女醫師輕笑著搖頭道:“沒關係,你沒事就好。”
女醫師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模樣,長著一張小家碧玉的小臉,笑容中甚是溫柔,其散發的淡淡出塵的氣質,給人一種寧靜而安心的感覺。
方長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正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