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童大小姐是真切的體會到那句俗話的哲理了。
一個佇列站了一整上午。然後,還因為兩個方向感不斜調的人。被罰中休息時間暴曬一個小時。看著身邊不斷有隊友倒下,然後被樹陰下那些等著做臨床實驗的學長,學姐們興奮的抬下去。童大小姐甚至懷疑這根本就是教官有意為那些高年級學生製造臨床病人的陰謀!
在離軍訓場幾十米外的教學樓裡,某齊教授正站在開著冷氣的辦公室裡臨窗遠眺。雲海醫科大學,是一所綜合性的大學。下面分有數個學院。全年級新生總共十八個班。都在一起軍訓。現在別人都去午休了。只有他帶的這一個班被留在了操場上。操場上的情況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以為那個無禮的丫頭會最先倒下。可是,沒想到那丫頭身邊的人接連倒下了,她竟然像顆松樹一樣站在那裡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他已經看了童欣華的檔案,檔案裡面沒有父母的資料。只有一個外婆。那丫頭竟然才十六歲。跟他當初升大學的年齡一樣。他現在有點相信外婆的話了。
齊白抬頭看了一下天上那火辣辣的太陽。心裡對那位教官的行為頗為不恥,這第一天的下馬威也給得夠了吧!五十個人,已經倒下了十五個。難道他想要全部放倒,然後就此結束這半個月的訓練?還是,他想要試驗一下這醫學院那些半吊子學生的急救水平?
他轉身關掉空調,出了辦公室。然後慢悠悠的朝著操場那邊走去。操場周圍的樹陰下,還站了許多圍觀的人。都是學校高年級的學生,大多數是在這裡臨時充當救護員的人。臨床醫學院都是五年制和八年制的。在場的學生年紀比齊白大的比比皆是。因此,當他走在操場上時,沒有人把他當教授看待。
那位上少尉教官同樣沒有將他當學校的老師看,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大四的學長。因此,看見他走向自己。也沒有出聲。
齊教授走到那位負手而立的教官身邊。打著商量道:
“少尉,同學們已經快撐不住了,您的這個懲罰是不是可以結束了?”
少尉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你這是在為他們求情嗎?”
“算是吧!”齊白點頭道。
少尉嘴角一扯,勾出一抹冷笑。然後轉身回頭,面無表情的道:
“加罰一小時,下午接著站佇列!”
此話一出,場外一片譁然!場內一片唏噓!接著又倒下幾個。其他沒倒的人都用哀怨的目光看向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班導。
當然,除了童大小姐以外。在童大小姐看來,這個小肚量的班導沒有跟那個無良教官串通一氣來整他們。反而站出來為學生說話,是非常不可思議的。
齊白原本是想幫忙的,沒想到幫了倒忙。看到這樣的場面,齊白氣得指著那教官罵道:“你他M有沒有人性啊!看不到三分之一都倒下了嗎?”
然而,那教官甩都不甩他,接著宣佈:
“晚上再加罰站一個小時!”
這下齊白沒有再罵人,他揮拳就朝著那教官的後背招呼過去。周圍頓時有人發出驚呼聲和口哨聲。那些聲音提醒了那位教官身後有異,於是,齊白的偷襲並沒有得逞。
那教官沒有回頭,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錯身讓開。並快速旋身握著齊白的拳頭。用力往下一拉,將齊白拉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一頂身,“砰!”狠狠的給了他一個過肩摔!
齊白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而且是當著他的全體學生的面。儘管腰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痛。不過,他依然咬著牙雙腳一伸,彈跳起來。重新擺好姿勢。準備扳回面子。他勾了勾拳,衝那個教官劃出道道。
“來,要是我打贏了你。他們的體罰就一筆勾銷。”
“你要是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