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的惡果。這句話原田豐浴沒有說出來。
儘管如此,隔著電話線的童大小姐,卻能聽出原田豐浴的憤怒以及說到那原兇二字時,語氣中所透露出來的冰冷殺意。這讓童大小姐冬夜裡的心臟感覺微微一暖。
想當初她在倭國做的那些事情,除了身邊的人外。也只有原田豐浴知道得最多。幾年過去了,突然冒出一個什麼貴人要找她報當日之仇,這不能不讓她有所警惕。
她與原田豐浴從一開始的互相利用,然後是合作,到現在她早就當他是朋友。原田豐浴對她動過心她知道。不過她只當他是朋友。
她不希望看到朋友反目的情況發生。那樣會很沒意思。所以,這件事她誰都沒說。直接就給原田豐浴打了電話。
原田豐浴的反應令她很欣慰。知道沒有失去這個朋友,她覺得其他的事都不太重要。反正這世上想要殺她的人,想她不好過的人決對不止一倭國人。然而,能殺她,能讓她不好過的人暫時還沒有。所以,她對那個想要掠走她的原兇也就失去了興趣。
“這事兒你也別太激進,山田會社是條大魚,你最好別去動。小心被魚吞了。咱們只盯住山田武館就行。”
“對了,你可以從松本仁義這個人著手,這個山田武館的人已經成功打入豐華總公司了。據說,就等我回到雲都,就會對我動手。老實說,我還真是期待他的表現。”
童大小姐將她收到的情報全部告訴他。最後還不忘調侃一下。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正在為她的安全擔心的原田豐浴被噎得不輕。沒好氣的道:“我知道你很強,可是人家必竟是專業殺手。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對待!”
“哈哈,放心吧!獅子搏兔的故事我知道。”童大小姐心情很好,笑道:“對了,你好久沒回國了。過年要不要回來跟大夥兒一塊聚聚?”
回不回?這個問題他老孃這陣子天天在問。他自然是很想回的。只不過,他發現自己似乎還沒辦法平靜的面對,已經成為別人未婚妻的她。所以,習慣性的用上了哄老孃的拖字訣。
“現在離過年還早呢!到時再說吧!”
“下個月就過年了,早什麼早。”童大小姐哪是那麼好糊弄的。並且毫不留情地掀開他的傷疤,準備一次將他的心病給拔除。
“你是不是上次被我哥打出心理陰影來了?所以不敢回來了?”
“嘶!”原田豐浴氣得牙痛!
可是,童大小姐卻沒有給他撒氣的機會。接著又道:“你要是真這麼小氣,我的事情也不敢勞你大駕了。你就當我今天沒給你打過電話好了。”
“童欣華,你什麼意思?”原田豐浴終於咆哮出來。
“這話該我問你吧!”童大小姐毫不退讓的道:“你這半年都不與我聯絡,公司發生了幾次大事,你都沒有回來。別跟我說這些都是正常現象!你當我們大家都是傻子嗎?”
“……”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挑開了,原田豐浴頓時無言以對。
“我知道,你們都喜歡我。”童大小姐的語氣變得婉轉了一些,輕聲嘆道:“事實上我也喜歡你們。否則,也不可能有豐華公司的存在。但是,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喜歡與愛情不同。心動與動心也不同。你可以問問自己的心,是真的對我心動,還是動心?”
積壓在心裡幾個月的事情終於被挑開了,在短暫的羞憤之後。原田豐浴突然覺得那塊一直壓在自己胸口的大石似乎變得輕了不少。
原來她啥都知道,知道自己喜歡她,也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回去。她甚至承認她也喜歡你們。是你們,而不是你。這個喜歡確實與愛情不同。可是,她的喜歡與我的喜歡顯然定義不同啊!
“怎樣算心動,怎樣又是動心?”原田豐浴苦澀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