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呼吸一滯。白生生的臉上,竟然升起兩片紅雲,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再不然就是又羞又惱。
就在小戴維聯想翩翩之際,童大小姐聳了聳肩,攤開雙手,接著又道:
“很遺憾的是,我卻只能代表我個人。”
意思就是,這個賭局,她是沒法應了。
刷刷地,小戴維的臉由紅變紫,再由紫變青,由青變綠。他終於反應過來了,這女孩是故意的,是中方故意派來對付他的。
想當時,他在談判桌上當著眾多中方高層說出打賭的話時,對方一個個當場氣得吹鬍瞪眼,卻也沒人敢這樣反駁於他。
他很清楚,那些人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更不是不會反駁。而是害怕把事鬧僵。因為中美之間的關係,主動權一向掌握在美方手裡。這也是他敢大言不慚,以己之力挑釁一國的主要原因。
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她只是一個醫生,而且還是一個有本事的醫生。因此,她什麼都不怕,也什麼都敢說。當然,他不認為這些話是出自這個女孩的本意。他猜,多半是有人教她這麼說的。
而他的父親,老戴維臉色直接變黑了。他狠狠瞪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一眼,望著童大小姐,竭力做出和藹可親的表情道:
“小天使!我跟你打賭好嗎?我也只代表個人。只要你能治好我的頑疾,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
“什麼都答應?”童大小姐睜大雙眼,天真無邪的道:“那如果我要你兒子的命呢?”
“咚!”小戴維真接倒地。
而老戴維則差點咬著舌頭。
其他那些能聽懂英語的人,則全都露出驚恐之色。這小姑娘太有膽色了!
“呵呵,開玩笑的。”童大小姐隨即笑道:“我沒事要他的命來幹嘛?再說了,我是醫者,醫者的責任是救人。”
戴維父子緊繃的臉色這才鬆緩。只不過,到了這會兒,他們才意識到這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小姑娘,似乎比他們想象中要精明許多啊!
別看她總是笑容可掬的樣子。但是,從她進門開始。她就始終掌握著談話的主動權。並且,輕易的就能讓在場所有人的情緒,隨著她的意志而波動。
“是啊!醫生的責任是救命。那就請童醫生為我父親治病吧!”小戴維用童大小姐的話來堵她自己的嘴。
童大小姐燦然一笑,不以為然的接道:
“據我所知,目前貴國的西醫水平可是名列世界前茅的。他們治了幾十年都沒想到辦法,您也不能指望中醫就能藥到病除是吧?”
這話在場的國人都愛聽。童大小姐這是一針見血,直接指出最強的西醫都沒治好的病,就算咱們治不好你的病。那也並不失禮。
“這麼說你是治不了?”
小戴維的臉色變得嚴厲起來。強硬的語氣中,已經充斥著嘲弄之意。顯然,他已經不敢再當眼前的是一個小女孩了。而是,當其為一個對手來待之了。
事實上,這個看起來清純得如中學生的女孩,心思之慎秘,處世之圓滑,比起那些像狐狸一樣狡猾的外交官來也是不枉多讓啊!
她首先點明他不能代表自己的國家與她國相賭。接著又指出這個賭約本身也不公平。這樣,就等於是駁回了他一廂情願弄出的那個賭局。
“我已經說過了,令尊的病。是因為長期以藥物壓制,才導致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童大小姐依然平靜的回道:
“不信你可以問問再場的其他醫生。他們可個個都是中醫學界的權威。”
這就是說,咱並非治不了你爹那病。是因為你爹那病得拖得太久,還被你們自以為是的西藥給治壞了。所以,才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總之就是不能治好,那是正常。跟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