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板而沒有任何起伏的語調——一切的一切都令維多利亞不自覺地想起她的父親,赫蒂的外祖父,那個嚴厲得近乎嚴苛的老男人!
在維多利亞的記憶中,他總是這樣的刻薄而嚴厲,每一言每一語都帶著深刻的諷刺,雖然語言盡致之優雅,如同吟誦詩章一般美麗,但是,其內在的敵意卻如同數九寒天的堅冰,可以刺穿最堅實的防護。
赫蒂雖然沒有諷刺人,但是,她的嚴肅認真卻如同一堵堅實的城牆,堵住了維多利亞的一切進退之路,令她只能依著赫蒂的安排行事。
維多利亞一向不是個會輕易妥協的人,她眯了眯眼,坐正身體道:“赫蒂,我可愛的小寶貝,你似乎忘了,你現在還是未成年人,而我,又正恰好是你的監護人——我可以隨意使用一切屬於你的資源,這是法律賦予我的權利!”
“是的,當然,您可以,”赫蒂同樣坐直身子,與她面對面,以一種公事公辦的姿態交流道:“在享受權利的同時,也請您別忘了履行您的義務——教養的義務與看護的義務,如果您能夠與我回到特納莊園,安安分分地履行您的義務,直到我成年,那麼,在此時間內,自然可以盡情地享受法律賦予您的權利。”
事實上,赫蒂倒也樂得維多利亞同意這樣的條件,因為,特納莊園如今是她的地盤,只要維多利亞願意過去,她必然能保證,維多利亞一年內再也不會有機會消費超過1金幣!
“鄉下地方,沒意思,”維多利亞微一撅嘴,嬌哼一聲,貝齒輕咬紅唇,看神色,似乎正在算計著些什麼。
赫蒂默默地看著,淡淡警告道:“當然,您也可以申請複議,要求推翻我的繼承權合約。只不過,您要記得兩件事,第一,特納子爵雖然身體不適,但是,他依舊尚存,並且具有獨立行為能力;第二,二次轉讓繼承權之後,將會對莊園的價值進行再評估,在再評估的基礎上重新徵收繼承稅——以佩蘭城貴族議會一貫的拖拉節奏,這樣的過程起碼要花費半年以上的時間,並且,我也相信,再評估之後的繼承稅絕對不只420金幣。”
“你已經知道礦產的事情了?”維多利亞驚愕地望著赫蒂。
這一句道出,赫蒂心中一直存在的那個疑問已經找到了答案,所以,她直接出口問道:“母親,為了保障我們彼此的利益,我想,也許,您願意告訴我,是誰通知您關於我繼承特納莊園的事情,以及對方向你許諾的條件,以及要求!”
061 面見子爵
一抹五彩的魔法流光在夜色襯托之下,顯得格外美麗,小巧的紙鶴在空中滑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靜靜地停駐在赫蒂的桌案前,一雙單薄的羽翼輕輕地撲扇幾下,終於停止了動作,五彩的魔法光輝這才化為星屑,悄然散去——這代表著魔法信箋上的魔力已經散去,它完成了它的使命。
這是來自艾文的信使,記錄著赫蒂諸多疑問的答案。
艾文大叔雖然已經從傭兵隊伍中退役,但是,他的影響力仍在,想要調查一下情報,依舊效率驚人——尤其是在帕布里奇亞島上。
正如赫蒂所猜測的那般,維多利亞的歸來是一次有預謀的算計——雖然,與維多利亞同去的那位年輕小情|人的確被另外一位身家清白又有高額嫁妝的貴族少女“拐帶”,並且,預定在下月在帕布里奇亞舉辦婚禮,但是,這一切並不影響維多利亞的度假計劃,如果不是有人將赫蒂的近況傳遞給維多利亞的話,她恐怕還在塞浦維亞的海灘上享受陽光與海風,還在享受男人們的殷勤追求。
與此同時,艾文大叔還調查出,維多利亞歸來時,使用的是魔法公會傳送通道,這樣,才能保證她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佩蘭城,而與她同行,為她的歸程付債的正是卡特莊園的管家。
如此一來,一切自然是不言而喻——卡特男爵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