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很快就來了,且忍一忍!”
蔣永頤揮了揮手,虛弱地說道:“沒事沒事,老子就是被你這小子給吵醒的。∷m*!”
婢女捧著熱水盆進來,擰乾毛巾,拭去蔣老太爺額頭滲出的冷汗。
赫連沐箏跟著葉氏進來,觀察著蔣老太爺的神色,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駭青一片,嘴唇發紫,因重病時日久的緣故,一雙原本充滿智慧的眼睛也顯得無精打采。
蔣老太爺喘了幾口氣,喝了幾口參茶恢復些元氣後,指著蔣承致訓道:“別動不動就對士凡士易非打即罵的,想當年老子怎麼教你的,你怎麼不學一點。”
蔣承致臉色掠過一絲怪異:爹,從小您就是對我非打即罵的好麼?我這不就是繼承傳統嘛?
不過,面對臉色顯然不好的老太爺,蔣承致這話只能咽在肚子裡,對老太爺陪著笑臉:“兒子這不是心急嘛,看到他們兩個跟兩隻蒼蠅一樣轉來轉去,一時心急就罵了幾句……”
蔣老太爺眼睛一瞪,又罵道:“我孫子是蒼蠅,你又是什麼玩意?公蒼蠅?”
葉氏聽了這一話,臉上一赧,老太爺這話,豈不是把她也給罵上了?要是再讓這父子倆說下去,不準又闖出什麼笑話來。
葉氏趕忙上去岔開話題,說:“爹,您早上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又犯病了?巫藥師不是叮囑過你,不要再去煉器了,怎麼又去了。”
“唉,我還不是放心不下大賽的事?”蔣老太爺嘆息道。
提起大賽之事,蔣家人頭上都罩了一層陰影似的,俱是心情低落起來。
蔣士易突然走上前,說道:“爺爺,您不必擔心大賽的事,我跟哥哥找了百年的蟠龍木,一定能贏這一場比賽。”
“傻小子。”蔣老太爺拍拍小孫子的肩膀,心頭既欣慰又心酸。
即便找到蟠龍木又如何?即便用蟠龍木贏了比較又如何?
比賽考的是煉器的技術,就算用蟠龍木僥倖贏得名次,往後巫修世家請來煉器時,也全部給人家用蟠龍木不成?
僥倖得來的贏面,只會更加成為別人嘲笑的話題。
但孫子的一片拳拳赤子之心,蔣老太爺又備感欣喜。
同時,蔣老太爺又心中悲苦難言,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猶如風燭殘年,偏偏他有太多放心不下的事情。兒子沒有煉器天賦,孫子又小,這煉器世家的名頭,再掛在頭上除了徒招恥辱外還能有什麼用處?還真不如就此放手算了。
只可惜,蔣家幾百年的煉器世家名號,就在他手上斷送了……
蔣老太爺心中激盪,黑色的血液從口角溢位,手腳又開始抽搐起來。
“爺爺!”蔣士易離蔣老太爺最近,最先發現老太爺的異常,驚喊了起來。
這時,蔣府請的巫藥師也到了,給老太爺仔細檢查一遍,也無能為力了,留下巫藥,低聲囑咐蔣承致準備身後事宜。
屋內,瀰漫著一片悲傷。
赫連沐箏悄悄走了出去,叫住了那巫藥師,“大師,老太爺得的是什麼病?”
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7)
巫藥師苦笑說:“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蔣老太爺得的是什麼病,看似中毒,但又找不出毒源。〔。。。我查過各種毒性發作的症狀,翻過各種書籍,沒有一樣能與老太爺的病對得上的,所以姑娘你要是問我蔣老太爺得的是什麼病,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這就奇了,有病無因,總不會無緣無故地得病吧?巫師又非凡人,感冒頭痛之類的,一般都不會有。赫連沐箏又問道:“大師可知道老太爺剛發病時,是什麼症狀?”
巫藥師回憶了下,說道:“開始聽說是噁心嘔吐,還有腹痛腹瀉的症狀,與凡人傷寒的症狀相似。但姑娘是知道的,巫師比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