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計程車停在了凌苒身邊,凌苒把門拉開;招呼溫舒琴和李兆:“你們上車吧。”
凌苒掏出100元給司機:“師傅,朝陽區,具體地址我朋友會告訴您的。”
溫舒琴急:“哎,這不行,哪能要您掏錢。”
溫舒琴要把100元還給凌苒。凌苒不肯,兩人推來推去。
李兆走了過來:“行了行了,不打的,他們就要送我們回家,費油還浪費時間。咱們走吧。”李兆招呼老婆上車。
計程車駛里路邊,李兆閉著眼睛躺在後座上醒酒。
溫舒琴小聲嘀咕:“承志新交的這個女朋友,我看人還不錯,挺大方的。。。。。。王霞要是知道。。。。。。”
溫舒琴跟王霞談不上有多要好,但是關係還湊合,畢竟是老鄉,總比別人親近點。其實兩個女人交心不交心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溫舒琴知道,李兆非常注意發展老鄉關係,所以溫舒琴跟王霞不親近也得親切。但是今天,溫舒琴一想到王霞發現到手的鴨子飛走了,會是個啥樣子,就有點幸災樂禍——誰叫她平時那麼喜歡得瑟來著,其實她有啥好得瑟的,來家裡吃了那麼多次飯,從來都是空手而來,一根蔥都沒見她拿進來過。一毛不拔也算了,一副佔你家便宜就是給你面子的樣子,沒得討嫌;另外就是李兆和溫舒琴私人請客的時候,基本都是邵承志買單,溫舒琴隱隱有種感覺,如果邵承志娶了王霞。。。。。。哪有今天這個凌苒出手大方。
溫舒琴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我這啥心態啊?
其實,勢力是人最基本的本能,高智商靈長類雜食動物區別於其他低智商食草類動物的本質特徵。
李兆卻把眼睛睜開了,看了老婆一眼:“不許在王霞面前提這件事,現在不許提,今後也不許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霞最好永遠不知道。”
溫舒琴驚奇:“這怎麼可能?你看見的,邵承志帶著這個,到處招搖。”
李兆冷冷的說:“看他能招搖幾天,一個月夠了吧,最多三個月,肯定得分。王霞那,只要咱們不把他們叫到一塊,他們有什麼機會碰到。就算王霞偶然給承志打個電話,難道承志能無緣無故跟王霞說‘我有女朋友了,你今後別再找我,別給我打電話了’?你只用管好你自己的嘴就是了。”
溫舒琴不滿:“我有什麼好管住自己嘴的。王霞,邵承志,他們兩個,關我屁事,我攙和啥啊,我吃飽了撐的。”
……
李兆他們走後,凌苒開車,邵承志坐副駕上,兩人卻吵了起來。
邵承志指責凌苒不應該信口開河,胡說八道:“我老家那邊很貧困,2…30萬都夠買套商品房了。別看龐主任在縣裡呼風喚雨的樣子,其實能有多少錢啊,否則,他早去吃牢飯了。你這麼瞎忽悠一通,要是他們真聽你的,把兒子送出國,花了30萬,結果兒子海歸回來變海待,或者一月掙2000塊,你怎麼面對人家?”
凌苒眼皮都不抬一下:“什麼面對不面對。我認識他麼?”
邵承志急:“你不認識他,可是溫舒琴二哥認識他啊。我們都是同一縣城出來的,我們今後要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又不是你們忽悠他的,關你們屁事啊。”凌苒不以為然。
邵承志幾乎噎死;“所以我們都沒責任啦??不行,你不應該這麼忽悠人家,太過分了。”
“怎麼啦!我在一個陌生人面前,瞎說一通,不可以麼?中…宣…部規定了麼:面對陌生人,不得隨便說話?嘴長我身上,我想說啥就說啥,只要不是反…共言論,誰管得著。”凌苒不高興。
邵承志吐血:“你這啥話啊,你做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凌苒莫名其妙:“我做啥了?我要負啥責任?我忽悠